於是秦墨一伸手,她還是片刻就反應過來將手中的梧桐葉包裹的東西遞過去。
當秦墨拿出其中的一部分的地木耳在水中淘洗的時候,香香就站在旁邊的石頭上愣愣的看。
秦墨時不時的看她一眼,這石頭大小不等,高低不平,害怕她一個不穩,栽進了這河溝。
但是後面香香也許是站久了累,自己也害怕栽進河溝,自己就乖乖的在石頭上蹲了下來。
那小小的身體,看得倒是可愛的緊。
又過了幾分鐘,秦墨才覺得洗的差不多了。
現在進了這種環境生活,以前的習慣要求也只能摒棄了。
洗完了野菜之後,又才給香香把手和腿用水洗乾淨
然後,兩個人,夜色中,一前一後,一大一小,小的樂呵呵的拍著小手,邊拍邊唱<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唱的是什麼,秦墨聽不懂,卻是一路心底輕鬆的回家轉了。
終於又回了家,走到屋前看見那坑坑窪窪的腳印,還有那混著砂石的黃泥。
抬頭,房不避雨,牆卻四周漏風。
心裡那股子複雜味再一次生起。
不管了,先煮吃的吧。大的小的都餓了。
屋外面有一方石頭開鑿的粗糙的石缸,裡面有水,應該是下雨接的半缸雨水。
用石頭堆砌的煮飯的地方放在地上兩塊火石,應該是去河溝裡撿的那種硬硬的鵝卵石。
小時候家裡修房子,秦墨的家在市裡,老家卻在鄉下,爸爸是最後考大學出來把家安在了城裡。
而農村幾年前日子也好過了,所以秦墨的老家也修了幾層樓。
當時用卡車拉砂石,一整車鵝卵石倒下來時,秦墨就看見石頭間有噼啪的火星在跳動。
此刻又看見這兩塊石頭,又放在小爐旁,應該就是用來打火的了。
秦墨乾脆坐在地上,用兩塊石頭用力的相處敲打,可是,那氣力硬是敲不出什麼來。
‘啪啪啪’拿著石頭又狠狠的用了幾下力,空氣中還真的有股火藥的氣味,可是敲不出來火花啊。
“姐姐——”
香香似乎也見姐姐似乎不會點火,小小的身體也湊過來了,蹲下,巴巴的望著那兩塊火石。
一龕鼻涕流在鼻板上。
秦墨是知道她心急。
其實自己心又何嘗不急,但是她真的沒用過這勞什子點過火啊,此刻點不燃了咋辦。
“香香,去後面屋簷下面再給姐姐抱點乾柴過來,記得,要帶葉子的。”
這腳邊的一些帶枝葉的柴已經被雨水淋了上面,就算石頭打出星火來,也是點不燃的。
香香一聽這話,站起來小身板骨碌骨碌的就朝房屋後面跑去。
秦墨又拿著手中的石塊試著敲,打了幾次,終於看見打出來的火花,自己都被驚詫至嚇到。
就說嘛,既然放在爐邊做火石,肯定是能擦起火的。
“姐姐。給。”
香香抱了一堆枯葉過來,身體小,抱的卻多,那柴火從她的後面邊走邊撒,最後喘著氣一下子就秦墨扔在腳邊。
小臉兒都因為用力過猛而泛起紅色了,那模樣,看到人格外的心疼和憐愛。
秦墨挑了軟而乾的葉,夾在兩塊石頭的中間而用力的磨。
因為石塊堅硬,用力的反覆磨溫度就會升高,到了一定的燃點枝葉就會燃起來…
兩塊石頭在手掌中反覆的磨,身體一直在透支著體力,秦墨也知道,功夫不負有心人,幾分鐘後,奇蹟般的,當石頭磨出火星,那枯葉忽然的就染了起來,火光透亮<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秦墨精神一振,立即將手中一塊石頭扔掉,小心翼翼的呵護著掌心中的那點火種,將乾的枝葉跟剛才燃燒的部分混合在一起。
終於,火苗升起來了,火越來越大。
這點火的過程中,秦墨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一點意外。
最後,燃燒的柴火放進石頭搭成的簡易爐灶裡。
“吱啦。吱啦。”燃燒著,土陶裡的水都開始響…
家裡沒有鹽,只能將放上灶的土陶罐清洗了,然後加水加上地耳煮熟了吃,只是為了能吊著命,想要吃好是不行了。
家徒四壁,連煮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