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零散,難計算一些,所以秦墨將之放到最後。
一下午,約摸有五六個人,陸陸續續來到秦墨的房前扣們。
而秦墨,將準備好的碎銀子,銅板,一錢,兩錢,十幾,幾十的銅板,都支付的清楚。
最後,人都走光了,門口還站著一個穿著青色布衣衫的體長的身影
秦墨沉著的朝外瞄了一眼,便又收回了視線。
用炭筆在之前的那張畫滿了公式名字的白布上一勾。
“陳大哥,該你了,你是最後一個結算的,進來吧…!”
這陳剛在門外徘徊多時,本來是不好意思,此刻聽見秦墨點到他的名,又在門口假意的來回走了兩步,才進門去。
秦墨坐在桌旁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炭筆在白布上勾,一筆一筆的計算,又一筆一筆從白布上勾畫出來。
“你的工時,三個半月,一共是一百零六天…按照之前一天給你三十文的工錢算,三六一八,三一得三,一共是三千一百八十文錢,摺合成銀子,便是——三兩銀子,一百八十文錢。你自己算算,是不是這個數兒,錢在這裡,我已經準備好了。!”
這就是最後的那一份子了,三兩一百八十文錢,秦墨提前去錢莊裡兌了,就是為了能按時付清這些人的工錢。
“對的。對的。!”這陳剛坐在秦墨對面,一張木方桌面對面,一個大男人卻對一個丫頭客氣謙禮,點頭不斷,到底還是秦墨這氣勢壓的,彷彿她身上就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魄力,讓人不敢忽視侵犯。
“你算的自然我都是相信你的。!”這陳剛急忙解釋道,其實這麼複雜的數學,他算的話,是要算上半天,一一個的加,而且也未必能算準確,而秦墨一看這架勢這麼熟練,自然也是相信的。
又一起共事兒了這麼久,秦墨的為人他倒也相信,算是說一不二的人,不弄虛作假也不搞那些小九九名堂,他是信的過的…
第一次摸到這麼多銀子,陳剛那手都在發抖。
三錠一兩的,還有這整整的一百八十文錢,那要是他做幾年工都存不到的。
對秦墨,他突然有些感恩。
活這麼大,他從來沒見過真正的銀子是啥樣,只聽別人說銀子是白色,質地軟,一咬可以有牙印。
陳剛第一次摸到銀子,也不知道真假,只是激動,捧著銀子就著秦墨的對面站起來,摸了那銀子就拾了一塊放在口中咬。
而秦墨,一開始被他這個舉動弄的有點迷糊了,後來,看見他對著那被咬了銀子,拇指飛快的一抹去那上面自己沾過的口水,才又笑嘻嘻的寶貴的放到自己布衣的兜裡<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才嘿嘿的朝秦墨老實的笑起來。露出那一口黃牙。
那一刻,背靠向床邊的秦墨,內裡輕嘆一聲,手便疲乏的撐著腦袋,按著隱隱有些漲疼的額上的太陽穴,身體便微微朝床頭偏去。
這陳剛似乎是意識到剛才在秦墨面前的失態。
這麼多日子,他也見識過秦墨了,雖然外面看著小,內裡就是一個大人。
於是收好了銀子又才回想到剛才自己的舉止很窘。
一面嘿嘿的笑,看秦墨,臉上有抱歉的神色,用那樸實而粗嘎的聲音,窘中又帶著高興。
“嘿嘿,我說大妹子,你剛才是不是笑我了,我這個人吧——!”
這男的一面說著,一面略帶窘迫的抓著自己腦袋。
“其實就是一個三粗男人,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見銀子,太過於興奮了,所以就在大妹子面前漏了形,出了醜,還請大妹子見諒,原諒我。!”
秦墨聽他的話也說的直白,誠懇,她本來也沒啥生氣。
只是有些驚駭而已…
一直她對這個男人,覺得他有時候還蠻穩重的。
只是剛才一幕,算了。
“陳大哥,其實接下來我還有一事兒相求。!”
他叫自己大妹子那是客氣的叫法,要自己自己根本年齡就不大,這體形更小。
“妹子,你說吧——!”此刻的陳剛又鎮定了下來,剛才的那番舉止一斂,彷彿又如同變了一個人。
這種狀態才讓秦墨心安…
秦墨便暗自點點頭。
“我知道陳大哥家裡沒有牛,但是你們村上有,你是住隔壁村的,離我們這裡也近,如果陳大哥家裡以後單獨買了牛更好,如果沒有,就借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