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紅色的桃心,
在本來就小的便條上並不起眼,但是最後三個字,配上這個小心心,就跟變大的擂鼓,咚咚咚敲在沈遇心上。
他小心翼翼的把紙條放在書包,隨後轉身大步出去。
訓練場。
“什麼啊這是,開玩笑呢啊。”
“有錢也不能這麼搞啊!拿我們前途陪跑嗎?打的比狗贊還差勁!”
“這倆什麼玩意,哥撤了,誰幾吧愛打誰打!”
“我還想靠這場比賽加點分”
“加個笑話。”
“”
中場休息,時續去場外喝水,隊友摔球憤憤出聲,就連高贊都沒去管他們口無遮攔的出言譏諷,追著時續跑出去。
他也很無措。
時續在他眼裡就是戰無不勝出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這場訓練能和續哥一起打,比能不能打,打到什麼成績相都值得高興。
可是
他好不容易搶到球傳給續哥,結果續哥抱著球發呆直接犯規,近在咫尺的投籃愣是打飛到離譜,都不是打的好不好的問題了,完全是會不會打的問題。
時續坐在場外,心不在焉。
高讚的話一直在腦子裡轉,學校群上次看見別人提沈遇轉學過來,是因為他在國外高中因為性取向被人嘲笑。
但是沒想到是這樣。
原來小大佬以前有喜歡的人,真是心裡不舒服。
悶悶不樂的喝口水,看了眼場上依舊看他憤憤不平的人,直接無視,走人。
經過教學樓,時續坐在校園長椅,從包裡摸了一個棒棒糖,扔嘴裡使勁嗦嘍。
十七八的年紀,之前有喜歡的人也正常,畢竟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
反正最後小大佬喜歡的是自己。
死前被人陷害,莫須有的醜聞瞬間被有心人鋪天蓋地加油添醋的擴散,在他還沒弄明白原委的時候,所謂正義網友實則神經病的黑粉追著他的車攔截直撞,為了躲避路邊一個不看路的小孩方向盤打猛了車子掉進溝裡。
撈出來的時候人已經昏迷。
在醫院確診沒機率醒來的植物人後,曾經好的壞的全都煙消雲散。
沒人在意真相,就連自己爸媽,也沒有想過為他平冤。
他們相信所謂的證據,沒人願意相信他的清白。
他不知道別人腦部嚴重受傷昏迷不醒的時候,是不是意識也是清醒的。
反正他一直都有意識,除了身體再也不聽自己使喚。
好像當天夜裡就來了一個人,不說話,也沒任何聲音,靜靜的站在床頭,一站一晚上,白天離開晚上回來,連續幾天。
他險些以為是有人要來殺人滅口。
直到後來小助理哭唧唧的跑過來告訴他,清白有人給他還了,是個大佬。
大佬?
昏迷中的時續略感驚訝,可能是哪個作品的資方,算了,不想了,死了就死了,也無所謂。
夜裡那個人又來了,還是安靜的站在他病床前,這次來了就沒走,甚至都沒聽到他吃飯的聲音。
也就是最後幾天,他靈魂出竅了。
看著漂浮半空自己透明的身體,又看向躺在床上的自己,最後看向床側的男人——
沈遇!
男人一臉疲憊也掩不住鐫刻的精緻五官,一直注視床上的人,半空的時續看不見他眼裡的神情。
只是納悶,沈大佬怎麼出現在這?
直到夜晚涼意傳來,男人默默起身,俯身輕輕給他蓋上被子,像對待一個正在熟睡的嬰兒,小心翼翼,珍重又珍重。
時續一驚,這個動作無數個夜裡一直出現過,所以他就是這些時日一直出現在身邊的人?
“滴滴。”
沈遇放在床頭的手機響起,他倘若未聞,對方見他沒有接聽,便發了簡訊。
正在半空視力極好的時續就看了個清楚:“時續的事全部查清,害其之人如今生不如死,沈總明天回公司嗎?”
手機亮了一會便黑了。
時續終於弄明白,幫助他的大佬,是商界龍頭沈遇。
那他現在又是
沒等時續猜個一二三,就見幫他掖被角的男人不小心碰到手,就跟時間定格一樣,男人久久未動。
時續已經學會反地球引力,身子落了下來,趴在自己病床邊,在對面看一直低頭的大佬。
看到以為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