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長得黑的些,卻很靈光呢!”
海棠一臉嫌棄地瞪了他一眼:“壞蛋,別摸我頭,我爹說被人摸頭會長不大的。”
英蓮見她委屈得很,便伸手在何連之頭上摸了一下:“喏,這下你們扯平了。他比你還小一歲呢,便是長不大也是他吃虧些!”
何連之見狀哪裡肯依,忙嚷著要摸英蓮的頭。虧得英蓮早有準備,三下兩下就跳到了馮淵身後,巧笑嫣然:“少爺,救我。”
馮淵輕笑著伸出了一隻手,就勢將她護在了身後,沉下臉看著何連之:“六師弟,你可是忘了她是你什麼人了,她的頭你也敢摸?”
何連之怔了怔,這才想起來英蓮是她嫂嫂,只這幾日他們打鬧慣了,他也早不叫英蓮嫂嫂,只喚九兒的。如今這番,竟是吃了啞巴虧!
“嗚嗚嗚嗚,二師哥偏心!”他嘟著一張嘴,可憐兮兮看向徐光和慕耀,“四師哥、五師哥……”
徐光以袖掩唇,遮住嘴角的笑意,走過去摸摸他的頭:“嗯,二師哥是壞人,以後咱不跟他玩!”
慕耀也走過來,在他頭上摸了摸,安撫道:“乖啊,習慣了就好了!”
說著,兩人相視一笑,徐徐出門去了。
何連之苦著一張臉,在原地呆了一呆,忽然發覺自己剛剛好像又被摸了頭,還不止一下,一顆玻璃心頓時碎成了渣子。嗚嗚嗚嗚,壞人,都是壞人,他會長不大啊……
*
翌日一早<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侯勇他哥便帶了幾個人去找了村裡唯一的獵戶胡大,請教了才知道這方圓幾百裡之內只有北邊的白土坡上有紅紗樹。
歐陽越得知了訊息,喜不自勝,當下便想收拾東西動身,卻被馮淵攔住了。
全捕頭因問:“馮少爺,難道還有什麼安排?”
馮淵沉思良久,道:“翻過那白土坡,之後便是綿延不絕的山林,且往西邊、北邊、東北邊都有密林,如今雖離柺子老窩又近了一些,但現下還是很難確定那柺子來的方向,若是走錯,豈不白費功夫?”
全捕頭的國字臉上不禁堆起疑惑:“這還有什麼好確定的?既是從白土坡來的,我們一路向北不就是了?”
一旁的慕耀對著地圖看了看,搖頭道:“不一定。當初柺子是要往金陵的,按理說從白土坡便應直接往東再往北是最便利的,偏偏卻費了半日功夫往南繞來了這楓林村,這是為何?”
徐光擰眉道:“九兒不是說了,來採買物品啊,從這到金陵遠著呢,他不得多買些乾糧備著嘛?”
全捕頭盯著慕耀手中的地圖看了半天,忽然擺手道:“不對不對,昨兒我們特地找了黃家飯莊的老闆細問過,他說那日柺子買乾糧之時,曾向他打聽村裡可有誰家要買丫鬟,還說若沒有他只能往縣城去。你們看,要去縣城還得往南呢,這樣一來,豈不是更繞了遠路?”
馮淵道:“正是。想來那柺子來楓林村不止是為買乾糧,他心中已定了要賣掉海棠再去金陵的。這是為何?”
全捕頭道:“我倒是想到一種可能,海棠原是柺子在霞山附近撿來的,那霞山離金陵並不遠,許是柺子怕海棠被人認出來,所以要先將海棠賣了。”
英蓮忙點頭道:“全捕頭說的很是。那柺子素來小心,從哪兒拐來的賣的時候必會離得遠遠的。”
歐陽越不禁咬牙恨道:“真真是滿肚子壞心腸的,如此,竟更不能分辨出他來時的方向了。”
馮淵安慰道:“歐陽老闆,你且莫著急。如今我們離那柺子處也只差一兩日路程了,又知要路過深山裡,仔細查探一番定會知道的。”
徐光因道:“二師哥,不如我和慕耀再去探探。”
侯勇他哥怯怯道:“你們可要小心啊。聽胡大說,往北邊走那幾個林子危險得很,連獵人都不敢輕易進去的。”
全捕頭一聽,忙拿了刀,道:“那我跟你們一起去。”
英蓮看了,心下擔憂道:“你們先別忙著去。我想了想,那日雖柺子點了一夜柴火,可他的性子應該也絕不敢在山林深處過夜的,也就是深山邊上一點罷了。再給我們一點時間,讓我想一想,說不定還能想出什麼線索來。”
海棠也跟著附和:“對啊對啊,山裡那麼危險,你們這樣胡亂闖,多讓人擔心啊。再讓我們想一想嘛!”
何連之嘟嘟嘴:“那你倒是趕緊想啊!”
海棠不理他,抿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