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
“那就好。”謝廉點點頭,又擰緊眉頭道,“只若依四師弟所言,這事確是蹊蹺得很!那姑娘既是京城人氏,又不是小門小戶出身,何故會好端端落到海里去?更何況真真國離這神京可是十萬八千里,她一個姑娘家又怎會出現在那裡?”
徐光聞言,垂眸道:“大師哥說的這些,我何嘗未曾想到?只那姑娘不肯明言,我也不能強求人家不是?救她上船後,我也曾派人向各方海路行船細細打聽過,卻並沒有聽聞哪家丟了小姐。一路上四周官府尋人的動靜也都留意了,仍是半分線索也無。”
慕耀因道:“如此倒是更令人費解了。從海里救起個大活人,既不是船上來的,也不是陸上來的,總不能是從天上或是海里來的吧?”
小何聞言,卻是眼中一亮:“那可說不準。昔日咱們在杭州時,不是曾在茶館裡聽人說過柳毅傳書救龍女的故事麼?那姑娘既是從海里來的,說不好也是個龍女,不知什麼緣故流落到人間來了,就被咱們四師哥救起來了啊,嘻嘻,依我看,保不齊最後四師哥也得像柳毅那般抱得美人歸呢……”
“你小子皮又癢癢了是吧,敢拿你師哥尋開心?”徐光一副惱火模樣,三兩下擼起袖子作勢要捶他。
然不等他拳頭落下,小何頭上就捱了馮溪一記爆慄:“什麼龍女鳳女的?你以為還在你們的仙山上啊,動不動就搬出一堆活神仙!我看你啊,就是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忘帶腦子了,整日只知道瞎掰扯!”
小何摸著痛處,愈發委屈,忙向謝廉氣告屈道:“我這哪裡是胡瞎掰扯,嫂子慣會欺負我,大師哥你聽得真真兒的,倒是替我們分辨分辨,嫂子剛我打我那一下,究竟有理無理?”
謝廉笑道:“若叫我分辨,你嫂子自然是有理的。”
“大師哥,你這分明是偏心!”小何哪裡會依,轉頭又去拉馮淵評理,氣鼓鼓道,“二師哥,你素來是最公正的,你說說我剛剛有錯沒有?”
“這個……”馮淵輕咳了兩聲,抬手虛握成拳掩住唇邊笑意,忽而幽幽道,“若依我,大師哥分辨得很是。下山時師父曾特意囑咐我們,人前不得妄言,你都忘了?”
小何哪裡想到他會提起這一出,在那裡怔了半天才緩過來,小心肝碎了一地,可憐兮兮去扯慕耀的袖子:“五師哥……”
慕耀淡然搖了搖頭,繼而摺扇輕合,抵在額前,那姿態分明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小何氣得直跳:“哼,你、你們一個個都欺負我!不行,我要去找老夫人說理去,整個府裡她老人家最疼我了!”
說完,就要抬腿往外衝,不料才邁開一步,就被謝廉一把拽住了後襟,拉了回來。
那頭馮溪已上了他跟前,恨鐵不成鋼似的在他臂上拍了一下:“鬧什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不過大家拌嘴圖個樂呵,你還當真了,倒真是個長不大的毛孩子了!這個時辰母親定在歇午覺呢,這幾日事多,她精神已不大好,若你再攪擾了她,我可不輕饒你!”
小何扁扁嘴,看著仍舊氣哼哼的,謝廉見狀,只悶笑一聲:“好了。下山這些年了,怎麼半點長進也沒有?所謂長嫂如母,你犯了錯,溪兒訓誡你一二自是應該的。說起來,我這裡還未追究你另一樁大錯呢?”
“大錯?!”小何聞言大驚,心下更氣,兩頰漲紅道,“我、我何時犯過什麼大錯?”
謝廉瞪他一眼,板起臉道:“呵,你倒推得乾淨!教唆皇嗣玩樂,敗壞宮闈風氣,可不是大錯麼?”
小何聽得一頭霧水:“我哪有?”
“你不是沒有,你是不自知罷了!”謝廉苦笑一聲才道,“想那璇璣貴為公主,乃是金枝玉葉,前幾日來我府上,你卻教會她抓蛐蛐、鬥蛐蛐,你可知,她回宮之後整日沉迷在你送的那兩隻蛐蛐裡,引得闔宮上下,鬥蟋成風。聽聞昨日璇璣公主下令欲要在宮裡召開鬥蟋大賽,如今連聖上都驚動了,今兒個議事時聖上還無意問起來,那日在我府上教璇璣鬥蛐蛐的是何人?”
小何這才後知後覺,心下一驚:“大師哥你是說皇帝問起我了,他問我幹什麼,難不成是嫌我帶壞他女兒,要抓我去牢裡?”
慕耀聞言,忙道:“怎會?姑父是明君,哪裡會因為這點小事無端讓人下獄的?”
謝廉因失笑道:“還是五師弟明白君心。聖上問起時,我原也是捏了一把冷汗的。不想聖上卻說,自璇璣公主學會鬥蟋,每日都乖乖待在璇璣殿中,鮮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