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也笑道:“既如此,是該去賀一賀。”
“該去的,該去的。”徐光自然也跟著附和,完了還故意扭頭問何連之一句,“六師弟,你去不去?”
何連之吞了口唾沫,故作鎮靜道:“既你們都去,那我也少不得要去湊湊熱鬧了。”
眾人自是笑了一回,才散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晚些馮淵回了房裡,竟見英蓮竟不曾睡,只抱膝坐在床上,面上蒼白得嚇人,忙走過去道:“怎麼還不睡?”
英蓮搖頭道:“睡不著。”
“怎麼了?”馮淵問,“鈴鐺的身世怎會讓你如此為難?”
英蓮看著他,只將頭靠在他肩上:“你可記得當年玩笑時,我曾向你提起的林妹妹?”
“林妹妹?!”馮淵的記性一向是好的,略頓了頓便道,“好像是有這麼個人,你說她自出生便要吃藥,是個藥罐子!”
英蓮點頭道:“嗯,就是她。我今日才知,她竟是鈴鐺的妹妹。”
馮淵不解:“那又如何?”
如今,英蓮對馮淵已從不隱瞞,只道:“這其中的緣故你不知道,我說與你聽。”
於是,便將原著中林黛玉的身世原原本本跟他講了一遍。
言罷,只見馮淵也不由嘆道:“天底下竟有這樣的奇女子,的確可悲可嘆!”
英蓮也跟著長嘆了一聲,道:“若放在以前,我對她頂多是心存憐惜,她可悲可嘆也好,可歌可泣也罷,都與我毫無干係。可如今,她成了鈴鐺的妹子,鈴鐺又是救我的恩人,我若放著不管,似乎……”
馮淵自是明白她的心意,勸道:“既如此,過兩日尋個機會,我陪你往鹽課御史府上去一趟便是了。你既有故友送你的鈴鐺手鐲為證,又有個得道成仙的爹爹,只將今日與我說的再與那鈴鐺姑娘的爹爹說一遍便是。”
英蓮面上遲疑:“這等人命關天的事兒,憑我這般說道,林如海便能信我麼?”
馮淵道:“他若不信,你便叫他派人去打探便是。最怕的不是不信,是半點沒有防備的心思。你既告訴了他,他再不信也有了防備。聽聞林府既是世祿之家,又是書香一族,想必那林如海也不是庸碌之徒,哪怕他只當一分真,他那女兒也便有一分的救了!”
英蓮這才舒了眉頭,只看向馮淵,忽然笑道:“你是不是又要說,莫要擔心,一切你來安排!”
馮淵也被她逗笑,只俯身在她頰邊印下一吻道:“你既知道,還不安下心來,好好睡覺!”
英蓮只將他腦袋捧起,在他唇上回了一記淺啄,唇邊笑意嫣然:“是,夫君大人!”
*
這日,風和日麗,春光大好。
何府門外,鞭炮已響過兩回,何有為帶了兩個嫡子親自在門口迎客,想必今日的壽宴也請了許多了不得的政要名流吧。
馮淵、徐光等人到的時候,正逢最熱鬧的時候,何有為一邊接著禮單一邊道謝不迭。
“哎呦,成大人,多謝賞臉!”
“許老闆,孟老闆,你們倆倒趕得巧,快裡面請!”
“郝先生,許久不見,歡迎歡迎<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犬子何致、何銘,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啊!”
本是常見的官場逢迎,何連之卻盯得目不轉睛。
何致,何有為的嫡子,他的弟弟。當初便是因了他,他那爹爹才狠心將自己送走的吧。
據山上的人說,他生母早逝,自出生時便養在嫡母身邊。何府有何致時,他才滿三歲。不知道因了何種緣故,何致總是夜哭不止,請了許多名醫方士看了也不見好。後來嫡母不知從哪裡請來了一個道師,在家裡作法一通,得出的緣由竟是兩子相剋,不得共生。嫡母便提議將他過繼給同宗的族叔,這時候卻來了個癩頭和尚,向何有為乞他,何有為不耐煩,於是就將他舍給了和尚,又被帶上了山。
他正出神間,後腦勺卻冷不丁被慕耀抽了一掌:“到咱們了,傻站著幹啥,險些撞著人!”
何連之嗯了一聲,才跟著緊了身前的徐光往前去了。
只見何有為接了他們的禮帖,面上頓時布上一層疑雲:“呵呵,這位馮公子倒是看著眼生得很,不知……”
馮淵忙道:“何大人勿怪,我等原是從金陵而來。因前日我三個兄弟有事求到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