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拜謝的,二來兩個嬤嬤自幼對我關愛有加,我去央求幾句,定會更用心些的!”
英蓮聞言,心中大喜,忙道:“如此,我便替黛玉謝過慕少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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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林黛玉病癒,早早便去省過林如海,與慕耀與何連之一道,往隱芳園去了,如此竟是到中午才回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彼時,黛玉自是去林如海房裡探望,正逢英蓮在,忙拉了她過來詢問:“如何,二位嬤嬤教導得可好?”
黛玉笑道:“姐姐放心,一切都好。我和慕少爺、何少爺入了隱芳園後,兩位嬤嬤先是和我們敘了會閒話,接著便叫我去後面的經堂裡抄經去了。那些經文我平日裡也念的,無非《金剛經》、《往生咒》之類,容易得很。抄好之後,華嬤嬤便領我去內院教習了,今兒教的行走坐臥之禮,以往在外祖母家中時,我以為禮數已是周全,不想今日才知,竟差得遠了。”
林如海聞言,甚是欣慰,只道:“那是自然,都說芳嬤嬤和華嬤嬤是宮裡一等一的教引嬤嬤,還能有假?玉兒,此番你可得跟著二位嬤嬤好生學,才對得起你姐姐與慕少爺一番苦心。”
黛玉含笑點頭道:“爹爹、姐姐放心,玉兒會的。”
英蓮見狀,總算放了心,又問她道:“慕少爺可有與你一道回來?”
“咦?”黛玉臉上浮起狐疑,只道,“慕少爺並未在園中久留啊,怎麼,他和小何少爺還未回府麼?”
英蓮想了一想,笑道:“似乎還未回來。不過不打緊,想來小何是個貪玩的,說不定又拉著慕少爺去哪兒閒逛了!”
黛玉因點了頭,之後又和英蓮一道,為林如海奉藥不提。
晚些時候,英蓮回了清荷苑,卻見慕耀和小何正在院中練劍,而馮淵手裡捧著一盞茶,悠閒立於廊下觀望。
英蓮看著一地殘花碎葉,心疼無比,忙快步走過去,拉了拉馮淵的衣角,嗔道:“阿淵,你也不管管,這都第幾回了,要打讓他們回去打嘛!再這樣下去,我院子裡的花花草草都快被他二人糟蹋完了!”
她說這話時,眉頭微蹙,嗓音甜膩,落在馮淵眼中自是無比的嬌俏,只暗暗抓了她一隻手道:“無事,你若心疼,回頭我讓人算算,毀了多少,讓他們買回來,再替我們種上。”
英蓮在心中默默盤算一回,才勾了唇角道:“這樣最好!”
那頭,馮淵卻是從她腰間掏出她的帕子,替她擦額上的細汗,問道:“怎麼海棠沒跟著你回來?”
英蓮因道:“才路上與妹妹閒聊,她無意提起從京中外祖家帶回了一些暹羅進貢來的茶葉,說要送與我一些,我想著你……”
說到這兒,卻見馮淵正直直望著自己,不覺面上一紅,頓了頓道:“我想著你與慕耀、小何平日裡都愛喝茶,便叫海棠跟過去取了。”
馮淵如何不知她的心思,唇邊笑意更深道:“是麼,暹羅的茶我倒是從未喝過,等海棠回來,定要細細品上一品的。”言語間卻是說不出的意味深長。
英蓮咬著唇,半晌才弱弱道:“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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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易逝,韶華難負。
如此又是三個月過去。林如海已不再故意臥床,不時出房走動,那頭賈璉寄居在林府,頭幾日還能安分守己,然他豈是個好的,日子久了,如何能耐得清閒,加之林府故意不管不問,一切由他意願,便日益放縱,時常帶著小廝出去尋歡作樂<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中間雖來請過幾次安,然林如海才好轉,他自然也不好提回去的事兒,只想著再玩一陣便領黛玉回京去。
這日下午,黛玉正倚著窗邊讀書,不多時,卻見紫鵑端了一杯菊花茶過來,笑道:“姑娘歇歇吧,喝口茶潤潤嗓子。”
不想黛玉正讀得入神,不肯停下,只將頭微微一抬,道:“放那兒吧。”
紫鵑見狀,便知她又犯了舊習,忙道:“姑娘都看了半個時辰了,且歇歇吧。大奶奶可吩咐過了,久坐對身子不好,要我們留意著些,時時提醒你起來走動呢!”
黛玉聞言,不禁失笑:“放心吧,沒那麼嚴重,我如今正在興頭上,你就容我再看一會子吧。”
這回,不等紫鵑答話,卻聽門口傳來一聲輕喝道:“不行!”
黛玉吃了一驚,再回頭時卻見英蓮已帶了海棠進了來,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