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姑蘇的族人便趕到了林府。
不出林如海所料,族中幾位長輩雖對林如海重尋回墨玉有所懷疑,然英蓮有鈴鐺為證,林如海又滿口堅持,他們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想著日後林家家當要被人多分一份去,自是深感惋惜。
林如海豈會看不透他們的虎狼心思,雖心下深恨,然面上一派和氣,與他們定下四月初五認祖歸宗。
到了這一日,林府上下自是好一陣忙活。
彼時,英蓮在林家府上的小祠堂裡認認真真磕了幾個頭,又朝族裡的幾個長輩叔伯、林如海一一磕頭叫人,竟是直弄到中午時才算完。
到了晚間,英蓮腿上已是淤青一片,痠痛無比。
清荷苑中,馮淵抱著英蓮坐在床上,手裡攬了她一雙細腿擱在自己大腿之上,眼裡看著那些青紫血痕,自是又驚又痛,一面幫她在傷處抹著活血散瘀膏,一面教訓她:“你這人兒,磕個頭磕得這麼實在做甚,且不說那祠堂裡供的也不是你真的祖宗,便真是了,也不須這般賣力,現下弄成這般模樣,倒叫我說什麼好?”
說著,手裡卻是又摳了一些膏藥出來,點在她微微紅腫的額頭上,只這下有些突然,英蓮竟是吃痛地叫出聲來,委委屈屈地告饒:“痛痛痛,少爺,你輕些麼?”
馮淵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竟是又氣惱又想笑,想要再說她兩句終於還是狠不下心,只放輕了力道,將那藥細細揉開,咬牙道:“這會子你倒知道痛了!”
英蓮知他心疼自己,心下滋味美不可言,只嬌俏吐了吐舌頭,又主動伸手攬了馮淵脖子,在他唇上熱熱親了一口,莞爾一笑道:“阿淵最好了!”
然馮淵卻被她這一下激得渾身一顫,眼神瞬間便熱了起來,遲疑片刻便傾身將她抱緊,含住了她唇舌,勾顫撥弄,大力吸吮,直吮得英蓮身子發燙,渾身酥軟,雖以往也時常與馮淵這般親熱,卻都比不得這次動情,到最後竟是不自覺吟了一聲。
那一聲雖然輕,卻是與平日裡迥然不同的嬌媚婉轉。馮淵驀地停住,怔怔盯著身前的人兒看。英蓮早已羞得抬不起頭來,只將整張臉埋在他胸前,大有死都不再抬起來的意思。
正曖昧到極致,屋外忽響起拍門聲,卻是海棠在叫門。
一直沉默的馮淵終於垂了眼,勾著笑,捋了捋她鬢邊散落的烏絲,笑道:“好了。若是為這個你便羞成這樣,那日後圓房時……”
“圓房?”然不等他說完,懷裡的人驀地抬起頭來:“圓房時怎樣?”
馮淵聞言,卻是一怔,繼而一手握拳放在唇邊咳了兩聲,看向房門道:“這個,日後再說。海棠可還在外頭等著呢!”
說完,便起身去開門,英蓮雖心下疑惑,到底也未能知道。
再抬眼時,便看見海棠跟在馮淵後頭過了來,向二人道:“大爺,奶奶,林老爺那邊派人來傳話,說族裡的人已被送走了,請大爺和奶奶跟他們往庫房去一趟。”
“庫房?”馮淵卻是眉眼一沉,“可說了什麼事?”
海棠搖頭道:“沒<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馮淵略一思忖,才向她道:“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告訴來人,等我和奶奶換件衣裳便隨他過去。”
海棠自是應了,隨後便下去回話。
彼時,林府庫房之內。
林如海親自掌了燈,命詹大守在外面,帶了二人進去。到了裡面,卻是滿眼數不盡的金銀珠寶、古玩字畫、綾羅綢緞、精緻擺設,分門別類,依次放置整齊,隨便從裡面挑一件小東西來,怕也是價值連城的。
英蓮心中暗暗咂舌,難怪原著中賈璉稍稍使了些手段,便從林家發了兩三百萬的橫財了!
“這些乃是我林家百年來幾代人攢下來的資財。那裡面一間收著幾代主母的嫁妝。”俄頃,只聽林如海咳了一聲,緩緩從懷中取出一張單子來,遞給馮淵,“這個,你拿著。”
馮淵狐疑接過,只掃了一眼,眸色一凜,道:“翁丈,這是何意?”
林如海道:“這是補給墨玉的嫁妝。”
英蓮站在馮淵身側,偏過頭瞟了一眼,只見上面頭一行便寫著黃金一萬兩,白銀六十萬兩,驚得眼睛都瞪直了,頓了頓才道:“爹爹準備的嫁妝如此豐厚,怕不止給墨玉補妝這麼簡單吧!”
“你先莫急,且聽我說。”林如海擺擺手,細數道,“如今的情況你們都明瞭,我身子弱,也不知能撐到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