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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過往

的包間:“小許,這是你女朋友?真漂亮。”

許知讓點點頭:“嗯,她是我女朋友。”張姨看著蹲在許知讓和柳音中間的話梅道:“要我把這狗帶出去嗎?”

柳音有些疑惑,許知讓解釋道:“這裡寵物友好,裡間有一個專門的寵物區,吃完飯張姨會給你牽出來。”

話梅蹭了蹭柳音的小腿,柳音會意:“不必了,我離不開話梅。”許知讓不勉強,他拿過選單給柳音一道一道的念菜名。因為是私廚的原因,菜譜很薄,只有五道菜,均是做當日的新鮮食材,從自己的農莊運下來的。

許知讓把選單遞給張姨:“不要黃鱔和節瓜,剩下的都要,再額外要一道糖醋小排。”

許知讓給柳音倒了茶水,又把餐前點心推到她面前:“張姨做的龍井酥很好吃的。”柳音嚐了一口,茶香四溢在口腔,酥皮帶著些許奶香,裡面還裹著糯米:“真的好吃,你從哪裡知道這麼好的館子的?”

許知讓也拿起一塊龍井酥:“這是我媽的朋友開的。”柳音一愣,她回想起昨晚上自己查的林讓的生平。許知讓卻不顯得多難過:“小時候就和我媽總來吃,後來媽媽去世,習慣也改不了。”

柳音嚥下龍井酥,她有些小心翼翼:“我昨晚上聽了林讓老師的作品。”許知讓笑了起來:“你應該叫伯母。”

見許知讓狀態放鬆,柳音也不再緊繃:“我發現我的唱腔和伯母很像。”許知讓卻有些愣怔,他放下手裡的點心:“自從媽媽去世後,他就不允許我再聽媽媽的歌了。”

許知讓深吸一口氣:“久而久之,我已經快忘記她的聲音。”他的手攥了起來,微微顫抖。柳音的手握住他的手腕:“知讓,你還好嗎?”

許知讓對上她的眼睛,他張了張口:“我沒事。”菜陸陸續續的端了上來,許知讓罕見的沉默起來,兩人吃完前去結賬,張姨站在門口笑道:“這麼多年,小許終於帶了個女孩子來我這兒吃飯了。”

柳音有些驚訝,許知讓卻也笑了起來:“以後也只會帶她來您這兒吃飯的。”

離開飯店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許知讓卻想要柳音陪著他轉轉,兩人一狗信步走到不遠處的一個僻靜公園。

許知讓坐了下來,柳音緊靠在他身邊。他的背貼在椅子上,一隻手攬住柳音的肩膀:“小音,我想和你講講,我以前的事。”

柳音靠在他的肩頭,沉默著點點頭。許知讓撥出一口氣,他的目光落在遠處的人工湖,湖面平靜,他緩緩開口道:“他和我媽感情很好,一切都很好,媽媽支援我彈鋼琴,他甚至每天都會陪著我練琴,直到媽媽生病以後,他越來越反覆無常。”

十九年前,那是一個冬夜,林讓永遠的陷入安眠。

那時的許山抱著妻子已經冰冷的屍體,枯坐一夜。是柳尋準和閆桃接到許知讓的電話趕到他家,從臥室中揪出許山,扇了他一巴掌。

許山形容憔悴,雙眼通紅,想要撲過來去打許知讓,閆桃護在許知讓身前,柳尋準和他廝打起來。那時的許知讓怯生生的躲在閆桃身後,看著猶如瘋狗一樣的父親,而他昨夜才失去了自己的母親。

柳尋準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清醒一點,林讓已經去世了,你不讓逝者入土為安,到底是愛還是執念?”

許山呆坐在沙發上,雙目無神。柳尋準說道:“你還有你兒子,就算是為了你兒子,也不能這樣瘋,現在立刻,打電話通知林讓的父母和你們的親戚,我聯絡殯儀館和火葬場。”他的手放在許山的肩膀上:“許山,林讓最討厭見到你這副魂不守舍,邋里邋遢的樣子。”

在柳尋準和閆桃的幫助下,許山渾渾噩噩的操辦完林讓的葬禮。葬禮結束,閆桃和柳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