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賞你多少銀子呢?”
梁媽的臉立時白了。花金弓的脾氣施家莊的下人沒有不清楚的,若是真知道了,別說賞銀子了,不打死她就算是好的了。
但她猶不願這麼簡單便承認,還嘴硬道:“姑娘說什麼呢?老奴聽不懂。”
洛輕年抽出心月瀾對準了屋頂:“你聽不懂沒關係,有人能聽得懂便好。房頂上的兩位,是你們自己下來呢,還是我幫你們下來?”
楚留香看著心上人,對她雷厲風行毫不客氣的樣子欣賞到了極點。人總是會對自己沒有的東西欣羨非常,他優柔寡斷心軟如麵條,經常因此上了人的當或放了不該放的人,洛輕年如此,倒讓他覺得兩人互補的不得了。
不過還沒等他欣賞完,房頂的一塊木板突然掉了下來,一個少年從中跳了下來,二話沒說一套連環腿向洛輕年踢來。楚留香眼力極高,自然一眼看出了這人存了殺意,當即臉色一寒,出手毫不留情。
少年只覺腿上一麻,頓時摔了下去,而緊接著少年落下來的少婦立刻奔上前,將他扶起來,好一番噓寒問暖。
楚留香同樣如此,扭頭握住洛輕年的胳膊,低聲問:“沒事吧?”
洛輕年好笑道:“他還沒接近我就被你點了,我能有什麼事?”
而這時那少年也咬著牙說:“你們二人今天別想離開這裡!”
洛輕年嗤笑一聲:“就憑你?”
少婦顯然冷靜一點,此時壓了壓少年蠢蠢欲動的手:“你們找我們做什麼?”
洛輕年“唔”了一聲:“我倒也不是找你們,我是找你。至於他……一個唱戲的,和我沒幹沒系,我找他做什麼?”
少婦一點也不驚訝洛輕年認出葉盛蘭的身份,只冷笑一聲:“唱戲的怎麼了?也總比半夜闖入人家家門的強盜好得多。”
洛輕年笑了:“我從未看輕過唱戲的,不管怎樣,那是人家的本事,我沒有,我也佩服。但即便唱戲的比強盜好,但我這強盜在看到人病重也會上前救上一救,而不是盼著這人早死,謀著這人的屍體,也不會不孝不悌,悖逆祖宗。”說著,她還看了梁媽一眼,“我同樣也不會背叛對我好了大半輩子的主家。像這兩種人,楚大哥,你說,是不是該遊街示眾,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些人的不要臉才好?”
楚留香哭笑不得。這張嘴啊,是真不饒人。而至於屋子裡其他人,看著洛輕年的眼睛裡,已經開始冒著紅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