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難得的黑了臉,作為損友的胡鐵花自然不可能任由他黑著。
這時候不調侃一下,簡直對不起他和楚留香做朋友這麼多年啊!
“我一直以為你對女人比我有經驗的多,難道你不知道女人最忌諱的就是人家說她不像女人了麼?”胡鐵花憋足了勁兒的戳楚留香傷口,“而且你平時不是挺寵阿洛的麼?含著怕化了捧著怕摔了,就差建個金屋子把人給供起來了,今兒這是怎麼了?”
楚留香煩得要命:“我怎麼知道?”
胡鐵花果不其然被噴了槍,一點也不惱:“我看啊,你這脾氣暫時還是別出現在阿洛面前了,剩的又說錯什麼話,讓阿洛一氣之下把全鎮上的客棧都包下來,咱們今晚可就真的露宿街頭去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楚留香沉默片刻,居然抬腳邁了進去。
胡鐵花一臉好奇,於是把之前酒樓拉出來的那個混混點在客棧門口,也跟著進去看熱鬧了。
客棧老闆剛好把洛輕年送進房間,看到兩人進來,殷勤的上前問道:“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楚留香道:“方才包了五間房的那位是我們的朋友。”
他話音一落,客棧老闆便以一種很詭異的眼神看著他。
楚留香直覺這不是什麼好事,微微皺眉:“怎麼了,有什麼事麼?”
客棧老闆道:“方才那位客官和我說,他此行並沒有什麼男性朋友,若是有人自稱是他友人,女性帶進來,男的……直接報官。這位客官,不知是……”
楚留香黑著臉,一時無法做答。
洛輕年明顯是在報復他之前說的那句話,但確實是他先錯了,可是……
洛輕年怎麼能和那個李玉函那麼親近呢?對方雖然是個年輕有為的俠士,但怎麼也是個有婦之夫了,不適合好麼?就算……就算成年了長大了翅膀硬了想飛了想嫁人了,也要和他這個爹爹商量一下吧?
楚留香心裡的怨念,那是一層一層又一層的,鋪天蓋地洶湧而來,直弄得他腦子發脹,說話也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那句話,他不是真心想說的。他只是想……
算了,怎麼也是說出口了,現在懊悔嘴賤又有什麼用?
最後楚留香還是搖了搖頭:“大概是我認錯了。請問下離這兒最近的客棧在哪?”
客棧老闆鬆了口氣。
他在這兒開了這麼多年客棧,人來人往,見過的人太多了,自然練出了一番眼力,看得出來之前那位客人和眼下這位必然是認識的,而且關係一定還不淺,估計是鬧了什麼彆扭,兩邊兒都有點落不下去臉。
不過在他看來,小孩子鬧彆扭什麼的著實有點浪費時間。於是他看在洛輕年大方的一錠金子上,壓低聲音提醒了楚留香一句:
“這位客官,聽小老兒一句勸。年輕人啊,就是脾性大,日後總要慢慢磨合,畢竟要過一輩子呢不是?時候過了,去勸勸,說兩句好聽的,沒多難。”
楚留香讓他說的有點懵。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和洛輕年不過是一方面嘴賤一方面冷戰,經他這麼一說,怎麼聽上去這麼曖昧?
客棧老闆看他驚訝的樣子,自以為是楚留香覺得自己看出他和洛輕年的關係很吃驚,心下不免有些得意,摸了摸鬍子道:“小老兒開了這麼多年客棧,來來往往的人見過不少,像兩位客官這樣的也見過。其實吧,只要能踏踏實實過一輩子,兩個男人,也沒什麼不好的。”
楚留香:“……多謝好意……”只是你好像完全弄錯了什麼……
再遲鈍的人此時都已經聽出味兒來了,這客棧老闆,居然把他和洛輕年看成了一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是要有一雙多瞎的眼啊……楚留香不免有些感慨。他明明是洛輕年的爹好麼!
……咳,雖然自從洛輕年體型大變之後,兩人的年齡差看上去基本沒有了。
客棧老闆更加得意:“嗯,不必客氣,助人為樂嘛。出門過了這條街,再拐個彎還有間客棧,客官不妨在那兒開間房,離我這兒還近點。您放心,樓上那位脾氣好點了,我就遣人去通知您一聲。”
楚留香哭笑不得:“謝謝。”說完,他便拽著悶笑不已的胡鐵花離開了這間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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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可以大方笑一笑的胡鐵花抱著肚子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