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所有人盯著蕭煌,個個提了一顆心,不知道蘇綰這一次的解藥有沒有用。
蕭煌服了解藥後,體內那翻江滔海的絞痛並沒有減輕,尤其是心臟,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碾壓似的,說不出的痛,他的臉色越來越白,痛楚遍佈著周身,他想維持著最好的風華,可是卻只覺得心口那麼痛那麼難受。
解藥似乎沒有用,因為兩種毒融合到一起後,太霸道了,璨璨制的解藥,根本起不了效果,或者說這來自於外面的藥材,製出來的解藥,是沒辦法徹底解那來自於青霄國兩種毒的,因為外面的藥材藥性無論如何沒辦法和青霄國的藥效相比。
所以他是沒有救的了。
蕭煌扯唇輕笑,伸手拉著一側的蘇綰:“璨璨,你不要擔心,我沒有事的。”
他的臉色如紙一般的白,白得透明,汗水越來越多的流下來,而身上也開始流汗,一件錦衫很快便被汗水打溼了。
可就是這樣,他還拼命的忍受著,蘇綰看著這樣的他,心越發的難受了,一聲也沒有吭。
想到自己一直以來最自信的便是自己的醫術,可是到頭來呢,竟然連一個自己想救的人都救不了。
這醫術還要來做什麼。
蘇綰臉色沉沉的說道:“蕭煌,若是你真的出事了,此生我將再也不行醫救人。”
她話一落,蕭煌唇角笑意濃烈,只是十分的虛弱,他緊握著蘇綰的手,手心裡全是冷汗,用力的說道:“璨璨,你沒必要這樣,我相信你的醫術是很厲害的,只是這毒沒有辦法,我相信若是你拿到青霄國境內的藥材,一定可以輕而易舉的救了我的。”
蕭煌說完後,胸中鑽心似的疼痛,心臟陡的抽搐成一團,他身子控制不住的跟著倦縮起來,臉色越來越難看,連唇上的血色都沒有了,他掙扎著抬眸望向蘇綰:“璨璨,我對你來說是不是不一樣的,是不是有那麼一點不一樣?”
雖然他希望璨璨忘了他,快快樂樂的活著,可是想到要死了,他終究有那麼不甘心,捨不得她,卻又沒有辦法,還想知道自己在她心裡是不是不一樣的。
蘇綰聽了他的話,只覺得心裡特別的疼,這種情緒對別人是從來沒有過的。
如若說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對蕭煌是有些不一樣的,那她就是傻缺了。
蘇綰望著蕭煌,難得一次的和緩說道:“是的,你對我來說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聽到蘇綰說出這句話,蕭煌難得的愣住了,因為他以為蘇綰不會說的,或者該說她的心裡是沒有他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可是現在蘇綰竟然承認了對他是不一樣的。
他以為她是因為他要死了,所以說謊騙他的,可是望著她的眼睛時,發現她是認真的。
蕭煌的心一下子高興起來,眉眼攏上了絲絲的愉悅:“璨璨,我真不想死,我想陪你。”
聽到他這句話,蘇綰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她也不想他死,可是現在卻沒有辦法可施。
房間裡,蕭煌的幾名手下全都黯然了,個個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爺不會真的要死吧。
蕭煌沙啞的聲音微微的響起,沉聲下命令:“虞歌,從此以後你們五個人帶著手下的一干人,聽信於清靈縣主,定要護她一世周全。”
虞歌一臉的為難,爺這是在交待遺言了。
不要啊。
幾名手下撲通一聲跪下來,沉聲叫道:“爺,你不要這樣。”
蕭煌卻不理會他們,沉聲吼叫起來:“你們聽到沒有?”
虞歌飛快的應聲:“屬下聽到了。”
他看到爺已經這麼痛苦了,實在不想再讓他痛苦了,所以只得應了。
而且若是爺真的出事,他們定然會保護清靈縣主的。
房裡死一般的沉寂,蕭煌歪靠在軟榻上,眼神已經有些迷濛,而且他感覺到心臟的部分似乎開始融化一般,他再控制不住的蜷縮起身子,發出沉悶的痛楚聲。
蘇綰知道兩種毒發,是從心臟開始融化的,此刻只怕毒已經開始了。
想到這個,她的心沉重得喘不過氣來,伸手便把蕭煌抱進懷裡,然後緊緊的抱著他說道:“蕭煌,你不要死。”
她說著竟然流下了眼淚,這大概是她一生之中少見的眼淚,而之前眼淚早在母親去世後,流乾了,她以為這一生她再也不會為誰流淚了,沒想到到最後,她竟然還會為別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