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過後，林加可抱著膝上型電腦和艾倫、薄雅打了個招呼，便又上樓回房間去休息了。

薄雅則是清了清嗓子，然後才把電話打給了戴維德，掐著嗓子用曖昧沙啞的聲音跟戴維德透過氣之後，才放下電話。

艾倫坐在沙發上，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雖說理由是他給的，不過，等到薄雅真的照做的時候，那種憋屈和噁心的感覺，卻又瞬間就將艾倫給淹沒了，讓他簡直分分鐘想要抓狂弄死薄雅……

不過，還不等艾倫說出什麼話來，薄雅已經轉過身來，喉嚨有些艱澀的沉聲道：“那個高爾夫球場裡，昨天發生了爆炸……”

艾倫點了點頭，在義大利這邊，他的訊息明顯要比薄雅快上很多。只不過因為他本人不在附近，關於戴維德的太多細節的內容，肯定不像薄雅這樣直接透過本人得來的清晰。

“你說的沒錯，那些人，幾乎全都喪命於此。戴維德更是因此堅持聲稱，自己也是一名受害者。”薄雅此時的心情極為複雜，就像是一輪重拳打在了棉絮上，空虛無力的感覺簡直能把人逼瘋。

那些人之前在國境線上販毒，甚至報復反殺了緝毒警察。行動那麼瘋狂的人，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死在了彼此間的爭鬥間，縱使可以說一句天道好輪迴，可是，這種對生命的輕賤，即使已經見過了再多，還是讓薄雅有一種無法接受的荒謬感覺。

短暫的沉默之後，艾倫突然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道：“過一段時間，戴維德的確會成為真正的受害人。”

薄雅微微一怔。

艾倫的笑容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冷意，“你不會去告密吧？警察先生。”

薄雅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任何辯解，只是古怪的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句“我不是警察”來結束這場荒誕的談話。

過了幾日，找了個機會藉機遁了的薄雅回到國內，這次那些國際販毒集團之間發生的衝突，讓他們元氣大傷，一時之間，倒是彷彿全都銷聲匿跡一般的安靜下來。

薄雅的目標人物一個沒差的全部身死，他把收集到的關於戴維德的情報上交之後，終於可以再次開始自己的休假——依然還是海濱城市的那座療養院。

春節過後不久，即使帝都的城市間還有一場雪沒有融化，初春的氣息卻已經撲面而來。

只不過，薄雅在離開這座城市之前，還是先把葉程給約了出來。

“春節過得怎麼樣？”薄雅衝著他招了招手，直接把菜譜推了過去。

“老樣子。”葉程也不和薄雅客氣，一邊翻菜譜一邊隨口說道，“你呢，忙完這一陣了還不回家去？”

頓了頓之後，葉程彷彿突然之間想到了些什麼，也忍不住的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般的說道：“一個你，還有一個言簡那小子，怎麼我身邊最近的朋友都是這種打死不回家的的性格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言簡？誰啊——”薄雅是真的好奇，畢竟難得有人和自己這麼有志一同不是。

“李國強的寶貝兒子，和你一個德行，一年到頭不回家，就差沒把他親爹當仇人了。”葉程擰著眉頭說道，把選單推到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然後繼續道：“我昨天還聽說，他後媽那邊的侄女回國之後過來拜年，李言簡和人直接就掐起來了，然後他後媽罵自己侄女，李叔要揍言簡，最後也不知道怎麼收場的……”

薄雅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嚥下去之後才搖搖頭笑道：“還是個豪門小公子啊！我在家裡沒小朋友這麼衝動。”

葉程瞥了薄雅一眼，心道，那是你家裡沒有一個隨時隨地能把你強行拎回去的親爹，不然你也爆。

等服務員上菜的時候，薄雅叼了根菸和葉程笑笑，若無其事的問道：“對了，你和林加可交情究竟怎麼樣？”

葉程微微一愣，“提她做什麼？”旋即反應過來，“你又見到她了？”

薄雅含糊的點了點頭，沒提具體的情景。

即便如此，桌上的氣氛還是瞬間凝固下來。

葉程雖然不知道薄雅這次任務的具體內容，但是，涉及到臥底這種事情，他能接觸到的人，怎麼也和普通人搭不上邊。

見葉程眼神微凝，薄雅也沒說什麼，只是越過桌子，重重的拍了拍葉程的肩膀，斟酌著詞句說道：“林加可本身倒是沒什麼，挺好一人的，長得漂亮，做事也有手段有魄力，吸引人很正常。只不過，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