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楚了。
雖過了中秋,天也未見轉涼,秋老虎來勢洶洶,昭寧素來怕熱,聞言,她悄悄磨了磨後槽牙,對吳夫子道:“本宮可不是個合格的學生。”
說起來人也奇怪,曾幾何時,三餐不繼的日子,她都過得下去,如今不過是少用些冰,就覺得難以忍受到這種地步。
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呢,昭寧輕嗤一聲。
見昭寧如此態度,吳弦亦聲色不變,只道:“朽木亦可雕。”
吳夫子如今已近知天命之年,她無子息,親族早去了九泉之下,孑然一身,自然有著不畏權貴的底氣。
當年的皇后留她在宮中教養公主,也不無這種考量。
連那時皇后的女兒,如今的端和長公主,吳弦亦敢打敢罰,遑論昭寧?
昭寧咬牙切齒:“太子殿下,想得可真是周全。”
可真是怕磨不著她。
日光漸漸偏移,被押到窗前習字的昭寧臉色差極了。
她底子不好,連拿筆都拿不利落,老古板看出來了,手上的戒尺倒也沒急著落下,而是從握筆開始教她。
堂堂一個成了年的公主,連自己的公主府都有了,居然還被人手把手教寫字,昭寧咬著唇,覺得很是恥辱。
她臨兩個字,就在心裡罵一句蕭曄,渾然忘記自己先前幹過什麼缺德事了。
罵著罵著,寫得也不算太難熬,可昭寧在心裡罵得太投入了,一不小心把話脫口而出。
吳弦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