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餘說道:“犯了錯,總要受到懲罰。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去挨兩百庭杖。”
他話音剛落,一名禁軍侍衛從殿外快步走進來,向李餘插手施禮,說道:“陛下,陳燁受庭杖一百一十五下,斃!”
聞言,在場眾人無不是臉色大變,尤其是跪在李餘面前的那幾個,人已經都嚇傻了。
還沒等李餘說話,另有一名禁軍侍衛走進來,說道:“陛下,唐傑受庭杖九十八下,斃!”
李餘點點頭,側頭說道:“金烏!”
“奴婢在!”
“責令飛衛府,立刻查抄陳家、唐家,所有涉案人員,暫押大牢,聽候處置,所有財物,一律充公,上交朝廷!”
“是!陛下!”
金烏立刻走出大殿,去傳達李餘的口諭。
李餘看向那幾名嚇得三魂七魄都快飛出體外的家主,說道:“你們還有另一個選擇,將一半的家財、土地、店鋪上交朝廷,當然,你們還可以繼續陽奉陰違,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賭一賭我李餘到底能不能查得出來!”
在生死麵前,家財又算得了什麼?
眾家主們連聲說道:“陛下,草民……草民願意捐獻家財……”
“不是捐獻!是你等做錯事後的懲處!”
“是是是!草民願意接受懲處!願意接受懲處!”
幾名家主磕頭如搗蒜。
這次召見齊州本地計程車族,李餘是一點沒手軟,連續杖斃了兩名家主,其目的當然是殺雞儆猴,敲山震虎。
齊州的土地兼併太嚴重,流民的數量也太多,如果不能解決好這個問題,日後必然會成為一個巨大的隱患。
對於陽奉陰違計程車族們,李餘採用鐵血手腕,而對於那些肯配合朝廷政策計程車族們,李餘也給予了減稅的獎賞。
李餘做事,追求的是公允,獎罰分明,也只有這樣才能服眾。
離開皇宮之後,各士族家主們的心裡可謂是五味雜陳。
有的人覺得自己是從鬼門關門口徘徊了一圈,心有餘悸。
有的人暗自慶幸,當初陳燁等人找上自己的時候,自己多虧沒有立刻應允,跟著他們一同行動。
還有的人,則是感覺大難臨頭,現在朝廷雖然沒有查到自己的頭上,不代表以後也查不到自己。
士族家主之一的蘇華,便感覺自己距離陳燁、唐傑的下場只有一步之遙。
他與陳燁、唐傑私交甚密,暗中召集黨羽騙貸之事,也有他的一份,只不過他的心理素質過硬,咬著牙沒有承認,李餘似乎也沒有查到他的頭上。
但這並不代表他的處境就安全了。
蘇華現在已生出帶上家眷,逃離齊州的想法。
目前唯一沒有被朝廷控制的地方,就是吳州。
他要攜家帶口的逃走,目標也只能吳州。
他打算先派出心腹之人,去趟吳州,面見李樂,看看李樂願不願意收留自己。
可他還沒來得及付之行動,李樂的人倒是先找上門來。
李樂偷偷派往齊州的人,是蘇華的一位故交,兩人曾經還做過同窗。
此人名叫張焦,本是齊州人氏,後來到吳州經商,雖然和蘇華已有數年沒見過面,但兩人之間偶爾還有書信往來。
得知張焦前來拜訪,蘇華親自出門迎接。
見面之後,蘇華的態度很是熱情,把張焦請入大堂。
賓主落座,蘇華問道:“張兄近況可好?”
他知道張焦目前已經棄商從官,做了李樂的戶部郎中。
官雖然不大,據說很得李樂的寵信。
張焦含笑說道:“煩勞蘇兄掛念,最近一切安好。”
稍頓,他話鋒一轉,皺著眉頭說道:“聽說,李餘佔領齊州之後,便對齊州本地計程車族下了毒手,陳燁和唐傑不僅死在李餘的手裡,而且還被李餘抄了家!”
提到這件事,蘇華一臉的愁容,他苦笑道:“不知什麼時候,你我二人,恐怕也要天人兩隔了!”
張焦不動聲色地問道:“蘇兄就沒打算給自己謀一條退路?”
“什麼退路?”
“天下九州,現在有八個州都已被李餘掌控,唯一還不受李餘控制的,就只有吳州了!”
蘇華眼睛一亮,急聲說道:“張兄,實不相瞞,我也有想過搬去吳州,只是,又擔心李……陛下不肯收留於我!”
張焦仰面而笑,不以為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