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宮的正殿,廉澤和張焦見到李餘。
議和之日即將到來,又許多的細節他們也需要與李餘相商。
像雙方在議和之時,兵馬可不可以進入新平鎮,李餘和李樂又最多可以帶上多少隨從進入新平鎮,等等。
聽完廉澤和張焦的來意後,李餘沉思片刻,說道:“在議和時,雙方的兵馬不得進入新平鎮的十里之內!”
廉澤和張焦眼睛同是一亮,如此當然最好,也省的雙方將士發生接觸,產生不必要的摩擦。
李餘繼續說道:“至於各自帶多少隨從嘛……”
他又琢磨了片刻,伸出一根手指頭。
張焦下意識地問道:“陛下的意思是,可以帶一千人?”
“不!我和李樂只各自帶一人!”
“啊?”
聽聞這話,廉澤和張焦同是大吃一驚。
“只……只帶一名隨從?這……這恐怕……”
不妥吧!
李餘含笑反問道:“這次我與李樂會面,是議和還是打仗?”
“當……當然是議和!”
“既然是議和,為何還要帶上那麼多的隨從,只帶一名內侍服侍,足矣!”
廉澤和張焦對視一眼,後者隨即說道:“外臣會把陛下的意見轉達給主上!”
李餘說道:“至於議和具體是在什麼時辰,就由李樂去選吧!我是客,客隨主便!”
“是!陛下!”
接下來,雙方又對其他的細節進行了一番商議。
正事談完,張焦已準備告辭離去,廉澤卻突然話鋒一轉,對李餘正色說道:“陛下,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餘一笑,說道:“廉將軍有話儘快直言!”
廉澤看眼站在李餘身邊的金烏,大聲說道:“陛下,為君者,當近賢臣,而遠小人!自古以來,宦官就是朝堂的禍亂之一,陛下不應太過寵信宦官……”
他話還沒說完,張焦已連續咳嗽起來。
他一邊用袖口遮擋住口鼻,一邊斜眼瞪著廉澤。
你瘋了吧?
竟然對李餘說這種話,你當你是誰啊?
別說你不是李餘的大臣,即便你是,你也沒有資格在天子面前這樣說話。
再者說,你這含沙射影也太明顯了,傻子都能聽出來你是在暗指金烏禍亂朝政。
好端端的,你惹金烏做什麼?得罪了金烏,對己方沒有任何好處!
李餘聽完廉澤的話也是一怔,下意識地轉頭看眼身旁的金烏。
金烏身子一震,連忙屈膝下跪,向前叩首,顫聲說道:“陛下,奴婢冤枉啊!奴婢可從未禍亂過朝政!請陛下明察!”
廉澤還要說話,張焦咳嗽得更厲害,直咳得臉紅脖子粗,快把肺子咳出來了。
見狀,李餘厭煩地皺了皺眉,揮手說道:“廉將軍,你帶張焦回驛站休息吧!”
“陛下……”
“去吧!”
李餘向一旁的金烏擺擺手,示意他起身,他含笑說道:“廉將軍是多慮了,金烏跟隨我多年,對我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此次議和,我也只帶金烏一人前往!”
金烏聞言,感激涕零,一邊用袖口擦著眼淚,一邊起身。
他借用擦眼淚的空擋,偷偷瞄了廉澤一眼,眼中滿是陰鷙。
張焦拉著廉澤,向李餘告退。
兩人走出大殿,廉澤不悅地說道:“張侍郎為何不讓我把話說完?閹賊當道,將來必成禍患!”
那和我們有關係嗎?
倘若真有那麼一天,金烏能禍亂朝政,那對己方也只有益處,而沒有壞處。
張焦不願多做解釋,只說道:“金烏深得陛下器重,我們還不能得罪此人啊!”
他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已開始打起了鬼主意。
隔天傍晚,張焦派人到皇宮,給金烏傳了句口信,約他出宮一述。
主要是為了廉澤的無禮,給他陪個不是。
金烏接受了張焦的邀請,在齊州城的一座酒樓與張焦見面。
落座之後,張焦對金烏的態度卑微至極,一個勁的向他賠禮道歉。
見金烏還是臉色陰沉,張焦拿出兩個小木箱子,用力推在金烏面前,含笑說道:“金公公,這是下官的一點心意,請您務必要收下!”
金烏隨手開啟木箱子,定睛一看,只見一個小木箱子裡的裝著的都是金沙,黃燦燦的,另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