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豐顫聲問道:“您……您是陛下?”
李餘說道:“我是李餘!”
吳豐和錢羽丹立刻屈膝跪地,向前叩首,說道:“微臣拜見陛下!”
李餘擺了擺手,讓他二人平身,他拿起自己寫的書信,交給吳豐,說道:“這封書信,務必要送到黃丹的手裡!”
“是!陛下!”
吳豐答應一聲,小心翼翼地接過書信。
翌日一早,天剛矇矇亮,黃丹所住的大將軍府府門開啟,裡面走出幾名僕人,開始清掃府門前的臺階和街道。
這時候,一名農婦打扮的女子走了過來。
幾名僕人見狀,立刻把她攔住,沉聲說道:“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讓開、讓開!”
農婦說道:“我要見黃將軍!”
幾名僕人都差點氣樂了,區區一個農婦,還想見黃將軍?簡直是痴心妄想。
農女說道:“我是黃將軍的故人,黃將軍一定會見我的!”
“滾!滾!滾!”
僕人們不耐煩地呵斥。
來找黃丹攀關係的人,每個月都得有十好幾個,僕人們見得多了,也懶得搭理。
農婦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說道:“你們不讓我見黃將軍也行,請幫我把這封書信轉交給黃將軍,他看了一定會來見我的!”
一名僕人一把將書信奪了過去,作勢要撕碎,可他的動作猛然停頓住。
只見農婦遞過來一支金叉,很樸實的金叉,但卻是金燦燦的,一看就是由成色不錯的金子打造而成。
那名僕人詫異地看著她。
農婦含笑說道:“麻煩這位小哥幫我把書信交給黃將軍,這支金叉,算是我給小哥的酬謝!”
僕人接過金叉,託在手裡沉甸甸的,分量十足。
他上下打量婦人一番,很普通啊!長相普通,穿著普通,可她怎麼可能有金叉這麼貴重的首飾?
僕人不信邪的咬了一口,金叉上立刻留下明顯的牙印。
呦!真的是金子!
這差不多得有一兩多吧!
他禁不住吞口唾沫,問道:“你當真是黃將軍的故人?”
沒人會拿著這麼貴重的首飾來無事生非。
農婦正色說道:“錯不了!黃將軍看了這封書信後一定會出來見我!”
“你……你在這裡等等!”
僕人已將農婦的話信了七、八分,他將金叉揣入自己懷中,然後拿著書信,噔噔噔地跑進府內。
別看天剛亮,但黃丹已經起床,正在院中練拳舞刀。
那名僕人快步走到院子裡,剛好黃丹練完一套拳法,正在擦汗。
他走上前去,插手施禮,說道:“將軍,府外來了一位婦人,說是將軍的故交,還讓小人轉交一封書信給將軍!”
一旁的管事不悅地皺了皺眉,沉聲呵斥道:“每個來見將軍的人都說是故交,又有哪個是真的?胡鬧!趕快把她打發走!”
“是!是是是!”
僕人連連躬著身子,正要退下,黃丹把他叫住,說道:“書信拿來讓我看看。”
“將軍!”
僕人連忙把書信遞送過去。
黃丹接過書信,信封上就五個字:黃將軍親啟。
看罷信封上的字跡,黃丹有些愣神。
這五個字寫的並不好看,歪歪扭扭,但卻讓黃丹有熟悉之感。
這個字跡,好像在哪裡見過,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了。
黃丹琢磨了片刻,把裡面的信紙抽出來,從頭到尾地快速掃一遍。
當他看到落款時,不由得身子一震,臉色也隨之大變。
李餘?
沒錯!
這……就是李餘的字跡!
李餘雖然是皇子,但卻不學無術,能會識字、寫字就很不錯了,當初先皇在的時候,就沒少批評他的字跡。
這封書信,不就是李餘的字跡嗎?
他竟然來了東平城,還要約自己見面?
他想幹什麼?
一旁的管事見黃丹面色不對,正要湊過來看看書信的內容,黃丹立刻把書信疊起,連同信封一併揣入懷中,問道:“前來送信的人現在何處?”
“回稟將軍,就……就在府門外!”
“帶她來見我!”
說完,他立刻又開口道:“算了,還是我出去見她吧!”
黃丹大步流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