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無論虛徒再問他什麼,大漢一直是崩潰大哭。
李餘向虛徒點下頭,又對一旁的人招招手。
立刻有宦官上前,把牢房門關閉,鎖死。
李餘看向隨行的高安、胡月英、龍飛、冠侯四人,說道:“壯武村,你們瞭解多少?”
龍飛立刻說道:“陛下,壯武村位於京城的西北方,與京城有五十多里。雖然距離京城不遠,但由於地處偏僻,生人罕至,確實是個隱藏行跡的好地方!”
稍頓,他又補充道:“壯武村很小,只幾十口村民,大多是獵戶。如果亞子真藏在壯武村,還在村內製造火藥,那麼,村民很可能已全部被他收買!”
高安和胡月英雙雙插手施禮,說道:“陛下,請將此案交由飛衛府去查辦!”
李餘琢磨片刻,說道:“當謹慎行事!”
“微臣明白!”
李餘正色說道:“整個壯武村,很可能就是墨家的一個秘密據點,壯武村的周邊,恐怕也遍佈著墨家眼線,在行動之前,務必要把這些眼線都清楚乾淨,以免打草驚蛇!”
“是!陛下!”
“我們不知道壯武村裡還藏著多少火藥,一旦被引爆,後果不堪設想,所有參與行動的人員,可能都有危險!已經死了太多的人,我不想再出現大量的死傷!”
“微臣謹記陛下教誨!”
“好了,都去做事吧!影衛府佩服飛衛府,一同行動!”
“微臣遵命!”
高安、胡月英、龍飛、冠侯四人,齊齊插手領命。
李餘剛走出去掖庭獄,便看到陶源站在外面。
他走上前來,說道:“讓陶公久等了!”
陶源連忙搖了搖頭,說道:“墨家賊子,竟猖獗至此,既讓人氣惱,又讓人惋惜!”
惋惜的是,當年墨子建立墨家的時候,那是多麼的光彩奪目,是可以比肩孔孟的存在。
李餘說道:“歷朝歷代的君王,皆視墨家為威脅,墨家也經歷過許多次的打壓,斷代嚴重。現在的墨家,早已不再是墨子建立的那個墨家了!”
陶源心有慼慼焉,讚道:“陛下所言極是!”
“陶公來找我有何事?”
“陛下,老臣是為內閣之事而來!”
李餘笑了笑,說道:“我們去立政殿談吧!”
“是!陛下!”
李餘在前,陶源在後,向立政殿走去。
他們正要走出掖庭,迎面正好碰見一大群的宦官和宮女進入掖庭。
領他們進來的是陳光。
看到李餘,陳光連忙向後面的宦官和宮女們小聲提醒道:“是陛下!”
說著話,他率先屈膝跪地,叩首施禮,說道:“奴婢拜見陛下!”
後面的宦官和宮女們,一個個面露懼色,紛紛跪地叩首。
李餘擺了擺手,說道:“都來了吧!”
等陳光起身,他問道:“陳光,他們是?”
皇宮裡的宦官和宮女已經沒剩下多少人,大多數的人,李餘都能看著眼熟。
可眼前的這些宦官和宮女,全都是生面孔,而且年紀不大。
陳光快步上前,畢恭畢敬地說道:“陛下,他們都是新招募的內侍和宮女!”
“哦!”
李餘隨口應了一聲,問道:“總共有多少人?”
“陛下,他們是剛剛招募到的第一批新人,內侍六十七人,宮女一百零三人,共計一百七十人!”
在李餘和陳光說話的時候,眾宮女當中,有一個十五、六歲大的姑娘,低垂著頭,臉色隱晦不明。
她抬手捋了捋頭髮,看似在偷偷整理自己的儀容,實則卻是不留痕跡地把頭頂髮簪抽了下來。
她的手掌死死握著髮簪,身子前傾,腳下緩緩向前邁出一步。
就在這時,她旁邊與她年紀相仿的宮女,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目光深邃地向她緩緩搖頭。
她二人的動作很隱蔽,加上週圍的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天子,情緒緊張,神經緊繃,誰都沒留意到她兩人之間的小動作。
李餘向陳光詢問了一番,便打算離開。
這時候,一名看守掖庭獄的宦官急匆匆跑出來,說道:“陛下——”
李餘回身,等他跑到近前,問道:“什麼事?”
“陛下,一名人犯死了!”
“哪一個?”
“天字丙號房的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