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衛的飛鴿傳書很快便傳回到吳軍大營。
高安接到書信後,立刻開啟檢視。
看到‘景國公無礙’這五個字,他禁不住長長鬆了口氣。
而後,他立刻把紙條交給李餘。
李餘看後,緊鎖的眉頭也是舒展了一些。
他問高安道:“這個李登的刺客,可是你安排的?”
高安一臉的茫然,連連搖頭,說道:“不……不是微臣!”
他也不知道這是從哪冒出個李登的刺客。
上面下達命令歸下達命令,但下面的人具體去怎麼執行,上面的人也不清楚。
這次就是這樣。
下面的飛衛不願意親自動手去殺景國公張元,便綁了李登的一名家奴,打算借用他的手,殺掉張元。
可是高安並不瞭解這個情況,被李餘這麼一問,他也有些發矇。
李餘目光凌厲地凝視著高安,問道:“不是你安排的,那麼這個刺客又是打哪冒出來的?”
“這……這……”
高安支支吾吾,回答不上來。
龍飛突然走到李餘的身邊,低聲說道:“殿下,這名刺客,也許……真的是李登所派!”
“哦?”
“今日早上,在早朝時,景國公與李登大吵了一架,還……還當眾斥責李登,讓李登顏面無存。李登心懷怨恨,不敢明目張膽的殺害景國公,暗中派人行刺,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飛衛的傳書寫得太含糊,沒有寫明刺客具體是多少人。
李餘聽完龍飛的解釋後,眉頭皺得更緊。
這個景國公啊,可真是個火爆的脾氣。
就算現在是雙方結盟,就算你不想承認對方天子的身份,可你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你也不該和李登當眾撕破臉啊!
李餘沉思片刻,對沈放說道:“不能再等了!今晚就強攻京城!李登派人行刺不成,也許後面還有第二撥、第三撥,多耽誤一刻,景國公就多一分的危險!”
沈放沒有二話,立刻應道:“是!殿下!”
原本飛衛還打算暗殺張元,嫁禍給李登。
現在也不用嫁禍了,因為李登真的這麼幹了。
己方以救援景國公為由,強攻京城,足以封住天下人的口舌。
沈放去點兵點將,做進攻前的準備。
李餘這邊,則是乾脆利落的下達命令:“高安、胡月英,欺上瞞下,暫行關押候審!飛衛府暫由左郎將楊曄、右郎將蘇清璇主持。”
在場的飛衛府眾人,無不是低垂下頭,暗暗咧嘴。
李餘環視左右,問道:“你等沒聽清楚本王的話?”
“是!殿下!”
蘇清璇率先跪地叩首。
楊曄緊跟著也跪了下來,結結巴巴地顫聲說道:“殿……殿下,微臣,微臣才疏學淺,恐怕是……是難當重任!”
此時的楊曄,都有些頭暈腦脹。
要知道不久之前,他還只是一個潛伏在京城裡的暗樁,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指揮使,而現在,自己竟然要主持飛衛府大局了?他一時間還真有些難以適從。
李餘不悅地問道:“楊曄,我問你,你能不能幹?”
“臣……臣……”
“到底能幹還是不能幹?”
“能!能!能!臣臣臣能!”
“清璇!”
“臣在!”
“你在飛衛中選出一千名精銳,隨我出戰!”
“是!殿下!”
“穆飛、楚尊!”
“臣在!”
“你二人挑選一千名鐵衛精銳,隨我出戰!”
“是!殿下!”
李餘又對金烏道:“金烏,你去知會沈放,讓他選出一千名精兵給我!”
“是!殿下!”
李餘連續下達命令,只眨眼的工夫,他便湊出來三千名精銳之士。
別看這支兵馬只有三千人,但卻是由飛衛、鐵衛、邊軍組成,個頂個的精銳。
李餘帶著三千精兵,先一步悄悄出了吳軍大營,繞行到京城的東城外。
他們並沒有馬上行動,而是藉著夜幕做掩護,趴伏在地,躲在黑暗中,伺機而動。
等了大概有半個時辰左右,就聽西城那邊如同炸了鍋似的,拋石機投擲出的石彈,撞擊城牆發出的轟鳴聲,此起彼伏。
楊曄匍匐來到李餘身旁,低聲說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