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長長的金光,在空中劃出一條寬寬的光帶。
光帶所過之處,一切盡被折斷。
只見李餘面前五米寬、十米長的地帶,所有人皆被瞬間攔腰斬斷。
李餘自己也沒想到,他現在施放出去的光刃,竟會有如此強大的威力。
只用一招,李餘便讓衝殺上來的軍兵傷亡大半。
剩下的軍兵完全被眼前的場景驚呆嚇傻,人們瞪圓了雙目,嘴巴張開,身子不由自主地連連後退。
李餘深吸口氣,邁步繼續往前走。
葉清盈緊隨其後。
兩邊的軍兵見狀,遲疑片刻,還是嘶吼著衝殺上來。
李餘隨手向左右兩邊各甩出一顆光球。
光球在空中炸開,射出霞光萬道,但凡是被金光覆蓋到的人,無不倒地身亡。
這時候,又有大批的魏英軍聞訊趕了過來。
數十號人,手持利刃,大吼著衝向李餘。
李餘一抬手,這數十號人皆僵站在原地。
大量的水汽在他們身上飛出,於空中凝聚成一個巨大的水球。
再看這些軍兵,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變成了一具具恐怖的乾屍。
李餘看著空中的水球,意念一動,水球突然氣化。
熱氣騰騰的水蒸氣向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被水蒸氣籠罩的人們,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暴露在外的面板,瞬間被燙得紅腫,臉上、手上,全是成片的水泡。
李餘腳步不停,繼續向大營正中央的中軍帳而去。
路上不時有軍兵衝殺過來,李餘或施放水系術法,或施放信仰之力,所過之處,軍兵們的屍體在地上鋪了一層。
跟在他身後的葉清盈都看得觸目驚心。
現在她總算是明白了,自己對於李餘來說,的確是個累贅,或許說是多餘。
因為根本不用她出手,李餘一個人,面對成百上千的軍兵,完全是壓倒、收割之勢。
李餘銳不可當地來到中軍帳前,他轉頭說道:“葉清盈!”
葉清盈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忙道:“我在!”
“佈陣!”
葉清盈答應一聲,立刻在中軍帳的四周部下奇門遁甲。
李餘邁步走進中軍帳內。
偌大的營帳裡,此時只坐著一個人,正是開國公魏英。
魏英穿著一身黑色的便裝,他端坐在帥案後,冷冷看著走進來的李餘。
“魏英,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李餘走到距離帥案還有三米遠的地方停下,站定。
魏英目不轉睛地看著李餘,一字一頓地說道:“十七皇子!”
此時此刻,李餘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讓魏英的內心深處都生出絲絲的寒意。
李餘嘴角勾起,糾正道:“魏英,我現在是大周天子!”
魏英反問道:“十七皇子自稱天子,不知是遵循哪位先皇之遺詔?”
李餘氣笑了,魏英這就是在強詞奪理。
他問道:“魏英,你覺得我不配做大周天子?”
“是!”
“那麼,你配嗎?”
“魏英不才,願擔此重任!”
“你好大的一張臉!”
魏英沒有再說話。
李餘也同樣沒有再廢話。
到了這一步,他二人之間已沒什麼好說的了。
魏英緩緩起身,抽出肋下的佩刀。
看到魏英拔刀,李餘有片刻的晃神。
說起來,他穿越到這裡,學到的第一套刀法,就是魏英所創。
當初的自己,恐怕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和魏英之間,還會有生死相搏的這一天。
魏英手持佩刀,刀鋒緩緩指向對面的李餘。
他還沒有出招,無形的壓力已先向李餘席捲過去。
就連地面上的沙粒也由魏英這邊向李餘那邊流淌。
李餘站立在原處,一動不動,彷彿絲毫沒感受到從魏英身上散發過來的殺氣和壓力。
魏英邁步,向李餘一步步走去,平伸的佩刀,也隨著他行進,慢慢刺向李餘。
這一刀太過稀鬆平常,看似也毫無威力可言,但李餘卻能感受到其中的千變萬化。
彷彿自己無論向哪個方向躲閃,都會引來對方無比凌厲的致命一擊。
說實話,李餘根本無法躲避開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