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的太子,將來繼承皇位,順理成章,李婧媛想從李嘉的手裡分走一部分權力,根本沒有可能。
而她扶植李丹上位,那就不一樣了。
李丹是個軟性子,沒什麼主見,再加上他能取得皇位,李婧媛可是出了大力氣,堪稱居功至偉,所以,只要李丹坐穩了皇位,她李婧媛就是晉州的無冕之王。
簡直和垂簾聽政一樣。
此時的李餘,頗有些哭笑不得。
說李婧媛是攪屎棍,真的一點也沒冤枉她!
他當即給高屠和秦勝英寫去一封詔書,讓他二人立刻率軍挺近晉州,與沈放合兵一處。
沈放為全軍主帥,高屠、秦勝英為軍中副帥。
眼下這個機會太難得了,沈放的判斷一點沒錯,現在的確是出兵滅晉的最佳時機。
如果不是楚州這邊還有許多的事務需要李餘親自處理,他也想隨軍去往晉州,親眼看一看這場父子內戰的大戲。
這幾日,從京城傳過來的奏疏頗多。
其中比較重要的,就是對楚州官員的任命。
孟獠的州牧、冠英的州司馬,都只是暫時的。
何況,一個州的官員可不僅僅是州牧和州司馬。
光是州府的官員就有數十號人,各郡郡府的官員、各縣縣府的官員,林林總總加到一起,得數百人之多。
這麼多的官員任命,李餘當然無法做到一一稽核。
但像州牧、州司馬、太守、都尉等這些封疆大吏,他需要親自把關。
忙碌起來,李餘基本上是一低頭、一抬頭,一上午就過去了。
再一低頭、一抬頭,外面天色已然黑下來。
李餘正在審批內閣送來的票擬,金烏從外面走進來,端著托盤,說道:“陛下,該用膳了!”
“放這吧!”
李餘頭也不抬地說道。
所謂的票擬,就是朝中大臣和地方官員所呈交的奏疏,先由內閣進行批閱,然後再把內閣的意見寫成小條子,貼在奏疏上。
再之後才呈交給天子,由天子做最後的批覆。
其實內閣的意見,就基本代表了天子的意見。
天子想偷懶的話,根本不用細看奏疏,全部批紅就好。
但現在李餘還不能偷懶,內閣成立不久,得開各好頭,他也擔心內閣會出紕漏。
李餘一邊看著票擬,一邊隨口問道:“景國公殉國,內閣現空缺一人,金烏,你覺得由誰接任武德殿大學士的位置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