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慢馬速,落在後面。
梁丕和李餘是從小到大的玩伴,哪能看不出李餘的意圖。
趁著李餘暫時脫離眾官員的機會,梁丕立刻催馬跑上前去,低聲說道:“多餘,你還真敢來秦州啊!”
他和李餘穿開襠褲時就認識,從小玩到大,李餘的半斤八兩,他能不清楚?
李餘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個涼皮,還好意思說我?
你不在京城裡待著,跑到秦州做什麼?”
梁丕連連搖頭,說道:“沒意思!”
“哈?”
“現在京城的氣氛很不對勁!”
李餘沒太聽懂,問道:“哪裡不對勁?”
“我也說不上來,總之,自從先皇駕崩,新君繼位,京城的氣氛就變得……很詭異!具體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這麼說,李餘倒是能理解。
因為老爹死得不明不白,而大哥繼位後,又搞出一連串的騷操作,像指使飛衛暗殺李御醫,還有,大哥才剛剛登基,便著急忙慌的要去削藩。
等等這些,都讓大哥倍受非議。
這京城裡的氣氛能好才怪呢!
梁丕繼續道:“在京城裡待著實在是沒意思,剛好我爹要把京師軍領到秦州,我便遠磨硬泡,跟著我爹一起來了!”
李餘一伸手,抓住梁丕腰間掛著的軍牌,拿起看了看,嘴角上揚,說道:“還混了個校尉!”
梁丕不滿地把軍牌從李餘手中搶回來,掛回到腰間,說道:“什麼叫混?
就憑我的本事,難道還做不到校尉?”
李餘笑了。
梁丕大字不識幾個,不過一身的武藝倒是受到勳國公的真傳。
就武技而言,他做校尉,倒也綽綽有餘。
“行了,別說我了,還是說說你吧!你在梁州不是待得好好的嗎?
怎麼跑到秦州來趟這場渾水了?”
“我不來,誰來?
你爹嗎?”
梁丕聳聳肩,向李餘那邊湊了湊,在他身邊低聲說道:“我爹說了,打算明日就回京!”
“……”
勳國公,你還真是放心把這四十萬大軍都交到我手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