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看向奚卓,幽幽說道:“奚卓,我只要昂一人,你又何必非逼我對你出手,你的人頭,等會吉拉自然會取走。”
奚卓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的人頭,你們帶不走,昂的人頭,你們也同樣帶不走!想殺昂,你先問問我答應不答應!”
信冷笑,說道:“你找死,我成全你。”
說話之間,他抬起手來,掌心金光四射,隨著他向外一翻手掌,一大團金光飛射出去,直奔奚卓而去。
奚卓正要揮刀格擋,就聽昂大聲喊道:“快躲開!”
那是金系術法,暴雨碎魂!
昂一揮手臂,在奚卓的面前豎起一面由草藤編制的牆壁,與此同時,他抓住奚卓的胳膊,向旁躥了出去。
無數的金針打在草藤牆上。
只頃刻間,密密麻麻的金針便把草藤牆擊穿。
如果不是昂及時把奚卓拉開,這些金針,足以把奚卓瞬間射程刺蝟。
看到昂再次從自己的手底下把奚卓救走,信的臉色陰沉幾分。
他單腳一跺地面,心中暗念風決,整個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前飛掠。
見狀,昂立刻施放出數十根草藤,想要阻止信的靠近。
可是在信的周圍,生出一道道的風刃,嗖嗖嗖的射出。
草藤碰到風刃,紛紛被切斷,咔咔的聲響不絕於耳。
負責保護奚卓的侍衛們,連忙持刀上前,打算與信肉搏。
可是他們上來的快,倒下的更快。
無數道風刃從信的身上散出。
三名衝在最面前的侍衛,與風刃撞了個正著。
三人齊齊被風刃捲到空中,只聽噗噗噗的聲響不絕於耳。
這三名侍衛,只眨眼工夫,便在空中化成三大團血霧。
然後啪嗒、啪嗒的摔落在地。
定睛再看,他們哪裡還有人形?
地上躺著的就是三具血肉模糊的骨頭架子。
信施放的技能,正是金系術法中的狂風亂舞。
狂風亂舞的威力,讓周圍眾人無不臉色大變,不約而同地連連後退。
信沒理會其它人,依舊向奚卓掠去。
人到,風刃也到了。
昂使出渾身的力氣,把奚卓狠狠推開。
緊接著,他嘶吼一聲,在自己的面前生出一面厚厚草藤牆。
可是完全沒用。
隨著信的靠近,這面草藤牆被無數的風刃絞成草沫,漫天飛舞。
猛然間,信的腳下又鑽出兩根草藤,向他的腳踝纏繞過去。
信只隨意的一揮手,兩道風刃射出,將兩根草藤一併斬斷。
可是斷開的草藤並沒有枯萎死去,而是從斷口處噴射出兩柱毒液。
毒液落在信的身上,頃刻間,他的兩隻褲腿便被毒液腐蝕殆盡。
但,也僅此而已。
毒液再無法向內腐蝕。
只見信的雙腿,覆蓋著一層金屬表皮,任憑毒液如何腐蝕,卻對金屬表皮完全構不成破壞。
被昂推開的奚卓暗暗咬牙,他無聲無息地繞到信的背後,猛然衝了上去,打算由信的身後偷襲他。
信連頭都沒回,他的後腦勺如同長了眼睛似的。
他隨意的向後一揮手,兩根長長的金屬尖刺飛射出去,直取奚卓的胸口。
暗叫一聲不好,奚卓急忙向旁翻滾閃躲。
他以為自己已經把信的攻擊躲過去。
可是沒想到,那兩根射空的金屬尖刺,在空中折了個翻,又繼續向他飛射過來。
這下,奚卓再想躲避,已然來不及了。
眼瞅著兩根金屬尖刺要釘在奚卓的身上,昂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飛撲上來,再次把奚卓狠狠推了出去。
奚卓是被他推開了,可昂卻留在了原地。
噗!噗!
隨著兩聲悶響,兩根金屬尖刺,雙雙射中昂的胸口。
兩道血箭,在昂的背後噴射出去。
他臉色煞白,踉蹌著倒退兩步,而後,雙腿一軟,癱坐到地上。
從地上爬起來的奚卓,回頭一瞧,忍不住尖叫道:“昂!”
他瘋了似的衝到昂近前,看著他胸前的兩處傷口,連忙用手死死摁住。
昂的臉色,迅速由慘白變成灰敗。
他抓住奚卓的手,聲音虛弱又顫抖,斷斷續續地說道:“快跑……大王快跑!周人……大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