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魯奇便把刻好名字的刀送到李餘的手裡。
陸馳苦等了一個晚上,此時看到擺在桌案上的四把刀,興奮得兩眼直冒光。
李餘將其中的白虎刀拿出來,從刀鞘裡抽出一截,只見刀身上,用小篆刻著兩個字:白虎。
令人驚奇的是,這兩個字竟然是雪白色的,與黑色的刀身,形成鮮明的對比。
小篆體彎彎繞繞,兩個字連在一起,真彷彿一頭正在咆哮的白色猛虎。
不得不說,由魯奇打造的這四把刀,每一把李餘都很喜歡。
他推刀入鞘,向陸馳面前一遞,說道:“俠客,接刀!”
陸馳一個箭步便到了李餘近前,本想一把把刀抓過去,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太過失禮。
他強壓著體內的衝動,先是向李餘畢恭畢敬地深施一禮,而後,伸出雙手,緩緩將白虎刀接在掌中。
他捧著白虎刀,愛不釋手,站在這裡,一個勁的傻笑,看上去,他整個人好像都魔怔了。
對於陸馳能得到白虎刀,金烏也是眼紅不已。
對陸馳,他一直都不太服氣,想和他堂堂正正的再比一場武力。
可是現在,陸馳得到了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自己怕是再也比不過他了。
李餘又拿起一把刀,拔出一段刀身。
上面依舊是用小篆體,刻著‘朱雀’二字。
小篆體本就是更加原始的象形字,再加上刻字者的刻意為之,這朱雀二字,如同一隻展翅翱翔的鳳凰。
李餘讚歎地發出嘖嘖聲,他還刀入鞘,扭轉過頭,說道:“金烏。”
他叫第一聲時,金烏正看著陸馳愣神,沒反應過來。
李餘皺了皺眉,加大音量,再次喚道:“金烏!”
金烏身子一震,連忙躬身說道:“奴婢在!”
李餘把手中的朱雀刀向他面前一遞,說道:“朱雀代表著火,而金烏代表著日,你與這把刀有緣,我就將它送給你吧!”
金烏聞言,一時間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瞪大眼睛,呆呆地看著李餘。
李餘笑問道:“怎麼?你不想要?”
金烏嘴唇一扁,淚花在眼眶中打轉。
見狀,李餘連忙說道:“你不會是又要哭吧?只是一把刀而已,你可別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活像個小姑娘!”
金烏立刻辯解道:“奴婢不是小姑娘!”
“當然!”李餘站起身,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的金烏,可是能上陣殺敵,還能護我周全的戰士!”
金烏聞言,再忍不住,嗚嗚地苦出聲來。
他一邊用袖口抹著眼淚,一邊斷斷續續地哽咽道:“自……自奴婢記事以來,只有……只有殿下真心待奴婢,對奴婢最好……嗚嗚……”
別看陸馳平日裡殺人如麻,好像是個冷血的殺人機器,但要說心狠,他也比不過金烏。
陸馳殺的人,基本都是強者、武者,是能激發起他鬥志的人。
而金烏的殺人,是沒有選擇性的。
無論對方是強者,還是弱者,無論對方是男人,還是婦孺,哪怕是像奚媛那樣的弱女子,他也會毫不猶豫,毫無憐憫之心的出刀,將其斬殺。
可是,對任何人都心狠無比的金烏,到了李餘面前,乖巧得如同一隻小貓咪,當然也是有原因的。
李餘從沒把他當成下人,而是把他當成家人,當成朋友、夥伴。
因為幼年便被閹割,長大的金烏,心理的確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但誰有真心對他好,他是很能分辨清楚的。
青龍、朱雀、白虎、玄武這四把刀,李餘剛拿到手,就送出去兩把。
朱雀刀送給了金烏,白虎刀送給了陸馳。
剩下的兩把刀,他也沒打算自己留下。
青龍刀他打算送給自己的老爹,至於玄武刀,可以送給立下大功的將士。
對於寶物之類,李餘從來都不是很看重,與寶物相比,他更喜歡實實在在的錢。
下午,李餘找來張泓,讓他安排人手,把魯奇等工匠打造的這批連弩,連同從百姓手裡收上來的弩箭,一併送到前方正在作戰的將士們手中。
張泓沒有二話,立刻點頭應是。
而後,張泓又清了清喉嚨,憂心忡忡地說道:“殿下,我方的將士,現在已達兩萬之眾,每個月要消耗的軍糧,多……多達……至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