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走到李楷近前,擺手說道:“世子,請!”
李楷不甘心地說道:“難道,十七叔就不想為自己討個公道嗎?
為大伯討個公道嗎?”
李餘不想再多言,乾脆起身離去。
望著李餘離去的背影,李楷一臉的無奈。
李楷無功而返,但僅僅隔了五天,龍門關又迎來一位不速之客,燕王李烈。
李餘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這位三哥,竟然親自來到龍門關。
李烈是便裝而來,身邊也沒帶什麼隨從,只跟著一名貼身護衛。
看到李烈,李餘一臉的驚訝,他上前施禮,說道:“李餘拜見三哥!”
李烈上下打量李餘一番,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胳膊,又捏了捏他的肩膀,笑道:“老么長大了,身體也壯實了!”
李餘暗暗咧嘴,心裡嘟囔道,三哥,你倒是輕點啊!
他擺手說道:“三哥,快請坐!”
“老么,你也坐!我們哥倆,有多久沒見了?”
“得有一年多了吧!”
“何止一年多,得快兩年了!”
李餘和李烈相繼落座。
李烈感慨萬千,說道:“自從咱爹被大哥所害,你我兄弟,就再未見過面了!”
“……”
李餘沒有接話。
老爹是不是大哥害死的,現在還沒有定論,何況,大哥人都已經不在了,又何必再往大哥的頭上扣屎盆子。
其實,李餘的政治敏感度還是弱了點。
他沒有想過,咬定李據是該死李惠的真兇,正是九王起兵作亂的法理依據。
失去這個法理依據,他們的起兵造反就沒有立足點了。
李烈話鋒一轉,說道:“前段時間,我讓樂謙來龍門關,請老么一同出兵京城,老么沒有應允。”
李餘欠了欠身,說道:“有怠慢賢侄之處,還請三哥包涵!”
“哎?
李烈不以為然地揮揮手,說道:“樂謙只是個晚輩,又何談怠慢不怠慢一說?
老么作為他十七叔,就算是打他幾下,罵他幾句,他也得受的!弒殺生父,陷害親叔,我家樂謙可做不出這種事來!”
見李烈把話題又引到李冠身上,李餘問道:“三哥這次前來龍門關,也是想邀我出兵京城的嗎?
即便我有心出兵,奈何大軍還在回國的路上!”
沈放還未率領大軍返回國內,這一點,倒是可以作為李餘的託詞。
李烈擺擺手,說道:“老么,我這次前來,並不是為了這件事!”
他這話反倒把李餘說愣了。
不是為了讓自己出兵,那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