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他們相不相信的問題,而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啊!
在皇宮裡,他們什麼都沒搜到。
可是一到東宮,就搜出這些腌臢之物,事情已經很明顯了。
“二哥,你說句話啊!”
“呃……我……我……”
李登白著臉,支支吾吾半晌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李皓突然面無表情地開口說道:“稟報父皇吧!無論是不是有賊人栽贓陷害大哥,這件事太大,我們兄弟幾個,處理不了。”
說話時,李皓的目光不時偷瞄李據。
真的是栽贓陷害嗎?
父皇若是駕崩,對誰最有利?
當然是太子!
太子不用再做儲君,可以直接登基繼位。
最盼著父皇早點死的人,應該就是他太子吧!
用巫蠱之術,謀害父皇,你心可真夠狠的啊!
抱著這種想法的,並非李皓一個人。
李登、李奉、李錦等人,也都是這麼想的。
只不過事情太大,在沒有蓋棺定論之前,他們誰都不敢亂說話。
呆愣在原地的李據,終於回過神來,他打了個冷顫,下意識地環視四周。
見諸王都在看著自己,目光怪異,表情複雜,他知道人們心裡是怎麼想的。
李據握緊拳頭,一字一頓地說道:“誰要害我?究竟是何人在害我?”
最後半句,他是吼出來的。
當然不會有人回答李據的疑問,現場安靜得詭異,也安靜得可怕。
在東宮搜到巫蠱之術的道具,訊息很快也傳進李惠的耳朵裡。
他難以置信地從床上坐起,看向前來報信的張忠,喃喃說道:“竟是太子?”
張忠躬著身子,低聲說道:“陛下,現在……只是在東宮搜到巫蠱器物,究竟……究竟是不是太子所為,還……還未可知!”
李惠目光一轉,看向一旁的袁珩,問道:“正禮,那些腌臢之物,你可看過?”
正禮是袁珩的字。
他插手施禮,說道:“臣已看過。”
李惠問道:“朕身上的蠱蟲,可是出自於此?”
袁珩搖頭,實話實說道:“臣,判斷不出來。”
李惠直視著他,問道:“是判斷不出來,還是不敢說出來?”
袁珩立刻屈膝跪地,向前叩首,說道:“只透過器物,臣確實難以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