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眾人一步步向藍袍青年圍攏過去,李餘突然抬起手來,說道:“等等!”
人們不解地看向他。
李餘向藍袍青年走了幾步,問道:“你為何不跑?”
藍袍青年正色說道:“我是來戰鬥的。”
他並沒有特定的目標,只是為了戰鬥而戰鬥。
李餘看著對方,感覺此人的神經多少有點不太正常。
他心思轉了轉,說道:“如果你那麼喜歡戰鬥,我倒是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
藍袍青年不解地蹙了蹙眉,問道:“什麼明路?”
李餘說道:“去平昌郡。”
“那裡有高手?”
“那裡有梟陽人!”
“……”
“你不是喜歡戰鬥嗎?就去平昌郡,和梟陽人戰鬥吧!眼下,梟陽的大隊人馬集結在邊境,隨時可能侵入平昌郡,去到那裡,你不會失望。”
藍袍青年眨了眨眼睛,正色道:“我不認路。”
“我可以帶你去。”
嗯?
藍袍青年禁不住問道:“你也要去平昌郡?”
“對。”
“什麼時候?”
“可能就在最近這幾日。”
藍袍青年與李餘對視片刻,說道:“我明日再來找你。”
說著話,他縱身一躍,騰空而起,直接落到屋頂上。
朱大斷喝道:“刺客休走!”
他還要去追,被李餘攔了下來。
“殿下?”
“你不是他的對手!”
李餘攔下眾人對藍袍青年的圍攻,也是不想再徒增傷亡。
他舉目望著屋頂上的藍袍青年,大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藍袍青年居高臨下地俯視李餘,說道:“陸馳!”
李餘笑道:“我叫李餘!”
藍袍青年沒有再說話,只兩個跳躍,人便消失在夜幕當中。
他前腳剛走,一名侍衛急匆匆地跑過來,向李餘插手施禮,急聲說道:“殿下,關押在柴房裡的幾名刺客,皆被來襲之人帶走!”
李餘不以為意地聳聳肩,說道:“逃走就逃走吧,留下來,也是白白耗費府內的糧食。”
他從未想過要處死那幾名刺客,現在被人救走,倒也省了幾個人的口糧。
金烏臉色難看地說道:“殿下,若非奴婢有傷在身,定會打敗那個陸馳!”
李餘含笑拍拍金烏的肩膀,說道:“那你就儘快把傷養好。”
金烏羞愧地垂下頭,低低應了一聲。
李餘又令人找來醫官,為冠英等傷者包紮傷口。
藍袍青年的出手雖凌厲,但有手下留情,並未取人性命。
斷魄今晚夜襲吳王府,很明顯,他們的目標就是救走被俘的同伴。
不過,這也讓李餘生出些疑問,被俘的刺客中,到底是誰那麼重要,能讓斷魄不惜夜闖吳王府,也要把他救走。
翌日。
李餘參加朝議。
在今日的早朝上,李惠終於下了聖旨,任命蕩陰侯張斯為徵西大將軍,率領五萬兵馬,出師宛國。
張斯聽聞聖旨,面露喜色,連忙屈膝跪地,向前叩首,振聲說道:“微臣謹遵聖旨,必不負陛下所望!”
李惠一笑,環視在場眾人,問道:“諸卿可還有事啟奏?”
李餘跨步出列,插手施禮,說道:“父皇,兒臣有事啟奏。”
“講。”
李惠樂呵呵地看著李餘。
李餘說道:“父皇,梟陽國蘇怒部落的內亂現已平定,奚瑜為新任蘇努大王。現,奚瑜集結兩萬餘眾,陳兵邊境,平昌郡局勢岌岌可危,還請父皇即刻出兵救援!”
李惠聞言,皺了皺眉頭。
梟陽人驍勇善戰,若想對抗兩萬餘眾的梟軍,京師軍起碼要出動五萬兵馬。
眼下為救援宛國,已經派出五萬兵馬,倘若再派出五萬兵馬去平昌郡,那麼,京城所剩兵馬只有十萬。
要知道京城重地,保留十萬駐軍是最基本的需求。
也就是說,倘若再分出五萬兵馬救援平昌郡,那麼,京城將無兵可用。
還沒等李惠說話,李皓皺著眉頭說道:“眼下,京師軍只剩下十五萬,根本分不出多餘的兵馬去救援平昌郡,何況,現在梟陽人不是還沒打進平昌郡嘛!”
李餘急聲說道:“若是等到梟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