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來,先是淺嘗了一口,而後將杯中酒飲盡。
見她如此豪爽,李餘拿起酒罈,先是給陶夕瑩滿上酒,而後自己又灌了一大口。
這段時間接觸下來,陶夕瑩知道,李餘並不是個喜歡飲酒的人,更不會獨自飲酒。
今日,著實是有些反常。
她好奇地問道:“殿下有心事?”
“糟心事。”
李餘嘟囔了一聲,又灌了一口酒。
陶夕瑩拿起杯子,問道:“能否說來聽聽?”
“讓你也高興高興?”
“這叫什麼話?”
“如果我沒記錯,你可是煩我煩的要死。”
他的話,反倒是把陶夕瑩說愣了。
以前,她真的很厭煩李餘,簡直像只蒼蠅似的,終日圍在自己身邊,那色眯眯的眼神,看了就讓人作嘔。
後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李餘漸漸變了。
變得不再糾纏她,也不再貪圖酒色。
即便偶爾遇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也變得清澈,甚至是清冷,其中再無一絲一毫的雜念。
倘若不是他的樣子絲毫未變,陶夕瑩甚至要懷疑李餘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她放下杯子,看著對面的李餘,說道:“那是以前。”
“現在不煩了?”
“不可想象。”
“哦?”
“若是以前,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有一天,我會給你李餘做事。”
李餘聞言,抱著酒罈,禁不住仰面大笑起來。
這句,絕對是陶夕瑩的心裡話。
他扭頭對亭子外面召喚道:“金烏!”
遠處的金烏快步上前,插手施禮。
“再取一罈酒來!不!再多取幾壇酒!”
“是!殿下!”
時間不長,金烏又抱著好幾壇酒回來,一一擺放在石桌上。
之後,他再次退開。
李餘和陶夕瑩也不用杯子裡,一人抱著一個小酒罈對飲。
“今日,殿下到底有何心事?”
“你很好奇?”
“是的。”
“為何突然對我的事好奇了?”
“畢竟,我現在是殿下的賬房。”
“哈哈哈!”李餘大笑,過了片刻,他又收斂笑容,說道:“今晚,我去見了一個人。”
“什麼人?”
“……”李餘看著陶夕瑩,目光閃爍不定,沒有說話。
陶夕瑩暗歎口氣,拿起酒杯,喝了口酒,道:“如果殿下覺得不方便說,可以不用說,我也沒有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