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時相比,現在的李據,非但沒有容光煥發,反而更加消瘦,臉頰都凹陷了下去。
現在,他給人的感覺就是憔悴、疲憊。
李據和顏悅色地問道:“十七在平昌郡,一切安好?”
胡月英正要開口說話,高安搶先欠身道:“託陛下的洪福,吳王殿下一切安好。”
這叫什麼話?
先帝剛剛駕崩,吳王殿下一切安好?
飛衛回報,殿下明明是傷心欲絕啊!
李據聞言,皺著眉頭,嘆息一聲,說道:“十七的性子,一向如此啊!”
高安欠了欠身,沒敢接話。
李據話鋒一轉,又問道:“你二人覺得,十七做飛衛上將軍,可還稱職?”
胡月英倒吸口涼氣,可她來不及說話,高安再次搶先,他嘴上支支吾吾,但動作卻是連連搖頭。
李據一笑,向高安道:“高將軍,你有什麼話要講,但說無妨。”
“呃……回稟陛下,臣……臣覺得……呃……”
李據嘖了一聲,不悅道:“朕已經說了,你但說無妨。”
高安屈膝跪地,向前叩首,說道:“吳王殿下,對飛衛府之事,向來不聞不問,現吳王殿下人在平昌郡,遠離京城,對……對飛衛府之事務,更是……更是顧及不到,咳咳,臣以為,陛下當……當……”
他‘當’了半天,也沒‘當’出個下文,但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希望李據能另換一位飛衛府上將軍。
一旁的胡月英,都恨不得一腳踹在高安的臉上。
殿下在京城時,對飛衛府,對他二人,處處維護,現在殿下不在京城,你高安就在背後捅刀子?
你還是人嗎?
李據聽了高安的這番話,嘴角勾了勾,臉上露出笑意。
他慢條斯理地說道:“朕倒是覺得,十七這個飛衛上將軍,做得很稱職,再稱職不過!看來,高將軍的想法,與朕心所想,完全不同啊。”
高安嚇得連連磕頭,嘭嘭作響,急聲說道:“微臣該死!微臣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