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真的!
花妹兒心裡僅存的一絲希望,也宣告破滅。
她看向陶夕瑩的眼神,既有失望,又有失落。
她早已向陶夕瑩表明過自己的心意。
可陶夕瑩在明知自己心意的情況下,還做出這種事,真的有把她當成姐妹嗎?
也許,她當初就不該帶著陶夕瑩來平昌郡。
陶夕瑩急聲說道:“妹兒,我真的和殿下什麼都沒做……”
花妹兒說道:“殿下並不喜歡飲酒!”
和李餘在一起這麼久了,對李餘的習性,花妹兒又怎能不瞭解。
陶夕瑩解釋道:“昨日……昨日殿下是遇到了煩心事,才飲酒解悶的!”
“什麼煩心事?”
花妹兒看向陶夕瑩的眼神,就彷彿在說,我看你怎麼圓!
陶夕瑩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解釋。
花妹兒看向陶夕瑩的眼神越發失望,她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說完話,她再不停留,轉身要走。
陶夕瑩搶先一步,把她的手腕拉住,說道:“妹兒,我沒有騙你!”
花妹兒沒有回頭,似乎現在的她,都不願意再多看陶夕瑩一眼。
陶夕瑩清楚,如果自己不解釋清楚,怕是要永遠失去這個好姐妹了!
她遲疑再三,還是說道:“昨日,殿下知道了先皇駕崩的真相!”
花妹兒眨了眨眼睛,終於轉回頭,莫名其妙地看著陶夕瑩,說道:“先皇駕崩的真相?先皇不是因為受了箭傷,而後又因傷勢加重而駕崩的嗎?”
陶夕瑩搖了搖頭,說道:“箭傷只是誘因,先皇實則……實則是死於一種奇毒……”
她隨即把李餘對她的講述,又向花妹兒複述了一遍。
說完,陶夕瑩眉頭緊鎖地說道:“正是在知道這些事情之後,殿下心情憂鬱,才在花園中飲酒,剛好又被我遇到,我……我便與殿下多喝了幾杯……”
何止是多喝幾杯,而是多喝了好幾壇呢!
原來是這樣!
想不到,李惠的死,其中還有這樣的隱情!
這也是他活該,罪有應得!
花妹兒眼中閃現出一抹報復的快感。
她的父親花榮,乃至花家滿門,都是死在周軍手裡。
而李惠,正是罪魁禍首。
現在他被人毒殺,不是報應又是什麼?
當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啊!
不可一世的大周開國皇帝李惠,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吧!
看到花妹兒目光呆滯,而嘴角卻不自覺地勾起,陶夕瑩知道,她還沒有把當年之事全部放下。
她拉著花妹兒的手,說道:“妹兒,當年的事,早已經過去了,當年的那些當事者,也會相繼離世,你……該放下的,就放下吧!”
花妹兒的心境,她特別能理解,因為她以前也是同樣的心境,也是帶著仇恨而活著。
很累,也很折磨人。
當她有一天放下心中的仇恨時,突然發現,連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起來,整個人,就如同脫胎換骨一般。
她希望,花妹兒也能像自己一樣,放下前塵往事,只為自己而活。
花妹兒看了陶夕瑩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甩開她的手,邁步離去。
此時的花妹兒,完全聽不進陶夕瑩的勸說,一心只想著把這個天大的喜訊通知給晗香公主。
公主這些年,生活得太壓抑,也太不容易,該高興高興了!
其實,花妹兒和陶夕瑩這次來平昌郡,並非是帶著任務而來。
前者是出於想念李餘,後者則是出外散心。
在平昌郡這裡,能不能找到己方的人,花妹兒也心裡沒底。
她交代小翠和小蓮,在平昌郡的繁華地段,偷偷做幾個記號,看看會不會有己方的人找過來。
另一邊的李餘,正準備動身去往哈衣部落,有一名蕃胡人,來到王府要求見他。
現在的平昌城,儼然成為一個多民族的大熔爐,有漢人,有梟陽人,有蕃胡人,還有從個個西部番邦過來的商人。
重新建造起來的平昌城,已隱隱呈現出商貿中心的繁華趨勢。
李餘接見了前來求見的蕃胡人。
這名蕃胡人三十出頭,個頭不高,身材幹癟,又黑又瘦,眼睛提溜圓,活像個猴精。
見到李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