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餘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了片刻,他驚訝道:“妹兒來了?”
他怎麼不知道此事?
也沒人提前通知他一聲啊!
緊接著,他又問道:“是哪個陶小姐?”
“鎮國公千金,陶夕瑩陶小姐!”
妹兒竟然是和陶夕瑩一起來的?!
李餘腦子轉了轉,隨即恍然大悟。
花妹兒和陶夕瑩,同屬前朝餘黨,她二人早就相識,這次能結伴而來,倒也不令人意外。
李餘問道:“她二人現在在哪?”
“已到王府門外。”
李餘向上起了起身,本打算親自出府,接她二人進來,可一想到十五嫂和十六哥還在,自己這個主人不好離開,他便說道:“立刻請她二人進來!”
“是!殿下!”
李餘與鎮國公千金陶夕瑩訂婚之事,紀嫣煙和李元都有所耳聞,只是他倆並不知道花妹兒是何許人也。
李元好奇地問道:“十七弟,這位妹兒小姐是?”
李餘還真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花妹兒。
說她是自己圈養在府內的花魁?
這也太有損妹兒的聲譽,也會貶低她的身份。
他琢磨片刻,方說道:“妹兒是我很喜歡的一位姑娘!”
稍頓,他又補充了一句:“以後,我會娶她過門的!”
李元看著李餘,沒太聽明白。
他下意識地看向紀嫣煙,後者的臉上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意。
李元呆愣片刻,隨即反應過來。
一直都有聽說,十七弟在府內養了好多的姑娘,想必這位妹兒小姐,便是其中之一。
所以十七弟也不好開口直言她的身份,才顧左右而言他。
時間不長,隨著外面傳來腳步聲,金烏領著兩位年輕貌美的少女走了進來。
金烏剛才已經向她二人介紹了情況,李餘正在見兩位客人,而且兩位客人的身份都非比尋常,一位是刑王妃,一位是鄭王。
二女進入大殿後,立刻福身施禮,說道:“民女見過鄭王、吳王、刑王妃!”
李元樂呵呵地向他二人擺擺手,道:“兩位小姐不必多禮。”
說話的同時,他也在打量花妹兒和陶夕瑩。
小時候的陶夕瑩,他有見過,感覺變化不大,依舊是美貌端莊,典型的大家閨秀。
而花妹兒與陶夕瑩相比,則屬完全不同的型別。
她生得妖嬈動人,嫵媚入骨,別看年紀不大,但小姑娘的一顰一笑,卻能勾人魂魄。
難怪如此精明的十七弟會不顧名聲,把花魁養在家中,當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紀嫣煙含笑看著陶夕瑩,柔聲問道:“夕瑩可還記得我?”
陶夕瑩面露微笑,說道:“當然記得!刑王大婚之日,民女隨父親去參加,只是,當時民女年幼,王妃竟然還能記得民女,認得民女,讓民女深感殊榮!”
李餘聞言,暗暗點頭。
陶夕瑩還是那個陶夕瑩,無論說話還是做事,都面面俱到,白蓮屬性,深入骨髓。
紀嫣煙顯然對陶夕瑩很是喜歡,對她招手說道:“夕瑩,過來我這邊坐。”
“謝王妃。”
說話的同時,她偷眼瞄瞄身邊的花妹兒。
由始至終,紀嫣煙都沒有多看花妹兒一眼。
以紀嫣煙王妃的身份,花妹兒在她面前是擺不上臺面的。
陶夕瑩不想把花妹兒一個人晾在這裡,所以,她嘴上答應著,腳卻沒有動。
好在李餘及時站了出來。
他向花妹兒笑道:“妹兒,來我這兒坐!”
說著話,他拍了拍自己的身邊。
紀嫣煙暗暗皺眉,她提醒道:“十七弟,夕瑩才是你的未婚妻子,是未來的吳王妃!”
李餘笑道:“可皇嫂把陶小姐搶了過去,我也只能讓妹兒坐我身邊了!”
李元撫掌,哈哈大笑,說道:“有理!有理!”
紀嫣煙白了他一眼,不滿地說道:“歪理!”
身為藩王的正房夫人,正牌王妃,紀嫣煙對陶夕瑩有好感,而對花妹兒心存厭惡之情,再正常不過。
何況,紀嫣煙與陶夕瑩的家世背景相似,同為大家閨秀,出自名門望族。
而花妹兒,則完全上不得檯面。
甚至,就連現在這樣的場合,她都不該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