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嫣煙和李元並沒有在平昌郡住得太久。
李餘分別送給他二人一批甘蔗種子,兩人生怕種子儲存不住,歸心似箭。
原本兩人都是想花錢買下種子,但李餘堅持沒同意。
對於自己困難時期,紀嫣煙和李元的鼎力相助,李餘一直有銘記在心。
倘若只是送一批甘蔗種子,還向兩人要錢的話,那就太不懂感恩,也太沒有人情味。
紀嫣煙和李元在平昌郡只住了五天,而後便向李餘告辭。
他二人走了,花妹兒和陶夕瑩可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這日,陶夕瑩無意中看到金烏正帶著一群王府侍衛,把一口口大箱子往一間屋子裡搬。
她好奇地走過去,問道:“金公公,你們在搬什麼?”
金烏見來者是陶夕瑩,滿臉堆笑,插手施禮,說道:“奴婢見過陶小姐。”
陶夕瑩是李餘名義上的未婚妻,也很可能是未來的吳王妃,金烏對她的態度很是客氣。
他說道:“奴婢是把收到的銀錢存放起來。”
陶夕瑩走到屋子近前。
相對於王府裡的其它房子,這間房子明顯要嚴實許多。
沒有窗戶,房子的門也是由純鐵打造,上面還有好幾把門鎖。
陶夕瑩問道:“這裡是王府的金庫?”
“正是!”
“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呃……”金烏只略作遲疑,便欠身說道:“陶小姐請!”
陶夕瑩走進金庫當中,裡面的空間很大,但現已堆放滿了一口口大箱子。
最裡端的箱子,幾乎是從地上一直羅到屋頂。
大致數數,擺放在金庫裡的箱子,少說也有上千口之多。
陶夕瑩隨手開啟一口箱子的箱蓋,裡面滿滿一箱子都是銅錢。
走到另一側,再開啟這邊的箱子,裡面則全是碎銀,也是裝了滿滿一箱。
看得出來,一邊是擺放裝銅錢的箱子,一邊是擺放裝銀子的箱子。
陶夕瑩看罷,點了點頭,這段時間,李餘的確是靠著賣糖發了大財啊!
她問道:“金公公,現在每天的收入有多少?”
“呃……這……”
金烏撓撓頭,賠笑道:“陶小姐,奴婢也從沒算過啊!”
陶夕瑩禁不住揚了揚眉毛。
涉及到如此巨量的錢財,怎能如此含糊?
她沒有再多說什麼,和金烏打了一聲招呼,便轉身離去。
陶夕瑩直接去往書房,找李餘。
此時,李餘正在書房裡與花妹兒尋歡作樂。
兩人摟摟抱抱,好不快活。
看著從外面走進來的陶夕瑩,正摟抱在一起的二人,身子同是一僵。
花妹兒小臉通紅,下意識地後退兩步。
李餘倒是一派自然,他有些不悅地看向陶夕瑩,問道:“陶小姐有事?”
陶夕瑩說道:“剛剛我有看到金公公把一批銀錢放入王府的金庫。”
“嗯。”
李餘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轉頭又向花妹兒擠眉弄眼。
陶夕瑩皺著眉頭道:“王府的銀錢,都是由金公公在管?”
李餘嘖了一聲,道:“金烏做事,我很放心。”
陶夕瑩哭笑不得,道:“可是我問金公公,他連每日收入多少都不知道。”
李餘扭過頭來,看向陶夕瑩,眨了眨眼睛,好像在問,這有什麼問題嗎?
看著李餘這副欠揍的樣子,陶夕瑩暗暗嘆口氣,她說道:“請問殿下,賬本現在何處?”
“什……什麼賬本?”李餘一臉的茫然。
陶夕瑩差點氣樂了,說道:“殿下現在經營這麼大的生意,難道沒有賬本嗎?”
“沒有啊!”
李餘的回答,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甘蔗的種植,有宓榮在負責,榨糖廠,有魯奇負責,有人去榨糖廠買糖,由魯奇收錢,每過個兩三天,他就會讓金烏去一趟榨糖廠,把賣糖的收入收回到王府。
這套運營,運轉得很順暢,又有什麼問題?
陶夕瑩面無表情地說道:“殿下有時間在書房裡尋歡,不如好好整理一下生意上的賬目。現在,每天的營收多少,不知道,蔗糖的銷量是增是減,不知道,甚至連錢貨能不能對得上,也都不知道,這簡直就是一筆糊塗賬!”
如果有人從中中飽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