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堅絲毫不懼,反而抬起手來,握住花妹兒指向自己的手指頭。
他向前傾身,貼近花妹兒的臉龐,低聲說道:“五小姐千萬別效仿陶夕瑩!公主殿下能原諒陶夕瑩的背叛,可未必會原諒五小姐的背叛!”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花妹兒真想甩張堅一個嘴巴。
她一揮手臂,把張堅的手狠狠甩開,沉聲說道:“你讓孫左使通知公主,大仇已報!”
張堅一怔,不解地看向花妹兒。
花妹兒說道:“李惠已經死了。”
張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提醒道:“公主不是瞎子、聾子!”
花妹兒繼續道:“李惠並非病死,而是被毒死!”
不是壽終正寢,而是遇害身亡,這對於公主來說,的確算得上是大仇得報。
張堅心頭一驚,連忙追問道:“此話當真?”
“是!”
“李惠是被何人毒死?”
“李據!”
“這……怎麼可能?”
李據的名聲太好,溫良恭儉讓,世人皆知。
他又怎麼可能會做出毒死李惠,弒父繼位這種事?
在張堅看來,這個訊息太不可思議。
他眉頭緊鎖地問道:“有證據嗎?”
“有。”
“在你手裡?”
“是一個人證!”
“什麼人?”
“李惠生前的太醫,李業!”花妹兒說道:“李據已密令飛衛府,處死李業,但飛衛府把李業秘密送到了平昌郡。”
“他現在在哪?”
“具體的位置,我不知道,但過幾日,他便會來吳王府。”
張堅眼睛頓是一亮。
他心思急轉,沉吟片刻,伸出手來,摁在花妹兒的香肩上。
後者眉頭緊鎖,一揮手臂,把張堅的手開啟。
張堅也不腦,兩眼放光地說道:“五小姐,李業這個人對我們很重要,趁著他在吳王府,你必須想辦法,把他擒下,交於公主!”
花妹兒眉頭緊鎖,她也有考慮過這麼做,但思前想後,她覺得不可能!
自己根本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李業弄出吳王府,交到張堅的手裡。
她意味深長地說道:“現,吳王府戒備森嚴,別說想把一個大活人帶出來,即便是想帶出一隻阿貓阿狗,也是難如登天!”
吳王府不僅有飛衛守衛,還有鐵衛守衛。
無論是飛衛還是鐵衛,個頂個的都是精銳之士。
想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把李業這麼重要的人物偷偷送出王府,怎麼可能做得到?
張堅正色道:“不管有多困難,我們必須得把李業這個人弄到手裡,他對公主有大用!”
花妹兒緩緩點頭,說道:“我想想辦法!”
“事關重大!公主能不能成就大業,復辟大齊,也就看我們能否成功拿下李業這個人了!”
只要他們得到李業,便可以借用李業,把李據的罪行公之於眾。
到那時,李據定會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各地的藩王,也定會揭竿而起。
天下大亂,己方才好渾水摸魚,謀求大業!
花妹兒在雜房裡,挑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從裡面出來。
張堅畢恭畢敬地向花妹兒插手施禮,帶著他手底下的菜農,告辭離去。
花妹兒親自下廚,做了好幾道菜。
吃飯時,李餘、李元以及鄭王妃,都對花妹兒的手藝讚不絕口。
鄭王妃樂呵呵地說道:“想不到,妹兒姑娘不僅人長得美,廚藝更是高超!”
花妹兒玉面緋紅,向鄭王妃欠了欠身,說道:“王妃過獎了。”
看著鄭王妃與花妹兒的互動,一旁的陶夕瑩心情複雜,五味俱全。
要說琴棋書畫,她是樣樣精通,但要說做飯,她則是一竅不通。
長話短說,飯後,李餘又帶上紀嫣煙和李元,去到後院的花園。
這裡一半種植甘蔗,另一半則改種了龍腦香樹。
李餘和宓榮對龍腦香樹的種子進行催生。
與催生甘蔗相比,催生龍腦香樹要困難得多。
連日來,李餘和宓榮也只是讓這一小片的龍腦香樹發了芽,長出半米多高而已。
距離長熟,還差得遠呢,距離反出油脂,凝成龍腦香結晶,就差得更遠了。
紀嫣煙和李元都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