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官員氣喘吁吁地說道:“大人,陳將軍還未能奪回水壩城門關,我軍將士已經傷亡千餘人!”
“廢物!”
於肅咬牙切齒地狠聲說道。
“袁都尉!”
“下官在!”
武樂郡都尉袁狄插手施禮。
“你去!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無論有多少的傷亡,務必要把水壩城門關給我奪回來!”
“是!大人!”
袁狄插手領命,健步如飛的跑下城牆。
於肅望著城外瘋狂進攻的吳軍,他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子,一字一頓地說道:“今日死戰,不是敵死,就是我亡!”
袁狄率領著兩千多名楚軍,來到水壩城門關這裡。
在此地指揮戰鬥的陳陽,立刻迎上前去,插手施禮,說道:“袁都尉!”
袁狄冷冷看了他一眼,冷聲問道:“敵軍有多少人?”
“有……數百人!”
“你有多少人?”
“共……共三千將士,現在還……還不到兩千!”
“三千人,連幾百人都打拿下來嗎?你是幹什麼吃的!再給我去攻!”
陳陽汗如雨下,一臉的難色,結結巴巴地說道:“都尉大人,我軍……我軍傷亡慘重,將士們都快……都快死光了!”
袁狄怒吼道:“人死光了,你就給我親自頂上去!”
陳陽嚇得身子一哆嗦,再不敢推三阻四,衝著手下人大喊道:“進攻!繼續進攻!這次,務必拿下城門關!”
以陳陽為首的楚軍,又展開了第三輪攻勢。
這時候,吳軍的弩箭、弓箭都已經消耗殆盡。
李餘、徐年、金烏、陸馳,甚至是紫蔻,全都衝出城門樓,與攻上來的楚軍展開激戰。
在後面觀戰的袁狄,面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還真不是陳陽等人不盡力,而是這一支吳軍的戰鬥力太強。
尤其是頂在最前面的那幾個,個個都如同殺神一般,衝上去的己方將士,粘上就死,碰上就亡。
此時,就連城牆上的屍體也漸漸羅起有半米多高。
眼瞅著這次的攻勢又要被吳軍打退,陳陽急得雙目赤紅,他親自上陣,衝向最為兇狠的陸馳。
看到一名穿戴著將盔將甲的人奔自己來了,陸馳冷笑一聲,提著雙刀迎了上去。
陳陽手持偃月刀,雙臂掄圓了,對準陸馳的腦袋,一刀狠狠劈砍下去。
陸馳完全沒有躲閃,橫起雙刀,向上招架。
噹啷!
強大的力道,讓陸馳的腳下都噴出兩股血水。
那是從他腳下的屍體體內擠壓出來的。
陸馳嘴角上揚,凝聲說道:“你也接我一刀!”
說話之間,他向前近身,雙刀齊出,狠狠砸向陳陽的頭頂。
陳陽雙手持刀,向上招架。
噹啷啷——
刺耳的鐵器碰撞聲,如同晴空炸雷一般。
以他二人為中心,爆發出來的勁風向四面八方噴湧,撞得附近的兵卒滿地翻滾。
陳陽身子後仰,噔噔噔的連退數步。
再看他持刀的雙手,虎口皆被震裂,鮮血流淌而出。
陳陽嘶吼一聲,不顧手掌的疼痛,穩住身形後,掄刀又攻向陸馳。
他二人也隨之廝殺到了一處。
陳陽的武技不簡單,屬劍客級的高手,但在陸馳面前,他還是不夠瞧的。
陸馳的出刀太快,漸漸的,陳陽已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眼瞅著他要敗在陸馳的刀下,暗中觀戰的袁狄悄悄拿起一把長弓,而後,他又抽出箭矢,捻弓搭箭,對準了戰場上的陸馳。
猛然間,他勾住弓弦的手指一鬆,啪,一支箭矢好似流星一般,徑直飛向陸馳的面門。
這一箭的速度太快,而且還是從人群的縫隙中飛出,極為隱秘,當陸馳意識到不好的時候,箭矢已飛到他近前。
此時再想格擋,已然來不及了。
陸馳只能盡力一歪腦袋,嗖,箭矢蹭著他的額頭掠過。
頓時間,陸馳的額角流淌出猩紅的鮮血。
也就在他分神之際,陳陽一刀劈下。
陸馳立刻招架。
不過這只是陳陽的虛招,他還有後手。
陳陽左手快速向外一揮,一隻流星錘突然砸了出去,直取陸馳的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