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李餘率領京師軍抵達廣安的訊息,廣安郡太守、都尉,以及郡府官員,早早的出城迎接。
等到李餘乘坐的馬車行到近前,太守張原、都尉劉標,立刻快步上前,插手施禮,說道:“微臣廣安郡太守張原(都尉劉標),參見十七殿下!”
李餘從馬車裡出來,先是環視一圈。
好嘛,迎接他的陣仗也夠大的。
光是郡府的官員就得有好幾十。
在四周,還有大批的當地府軍,估計得有數百號人。
與京師軍相比,府軍的武器裝備明顯差了不少。
身上的甲冑,多為單薄的一層皮甲,看上去也頗為陳舊。
手中的武器,大多是長矛長戟,沒有配備弓弩,肋下也沒有佩戴刀劍等副武器。
李餘的目光落在張原和劉標身上,說道:“張太守、劉都尉,請起!”
“謝殿下!”
起身後,張原滿臉堆笑的上前兩步,欠身說道:“微臣已於城內已備好酒菜,只等殿下的大駕!殿下,城內請!”
李餘嗯了一聲,轉身回到馬車內。
而後,府軍在前開路,張原、劉標等官員跟在馬車的後面,隊伍浩浩蕩蕩的進入城內。
廣安城內可沒有地方安頓三千京師軍,兵馬暫時駐紮在城外。
李餘將馬車的窗簾撩起一角,向外觀瞧。
與京城相比,這裡的街道相對窄一些,道路兩旁倒也熱鬧,大小店鋪林立,各類商販,琳琅滿目。
此時,路邊站滿了圍觀的百姓,時不時的有人對李餘的馬車指指點點。
“車裡坐著的就是十七皇子!”
“聽說是當今最不爭氣的一個兒子!”
“京城裡早傳遍了,因為十七皇子行事荒唐,才遲遲沒有封王!”
“……”
人們的討論聲不大,不過自從李餘修煉先天一炁後,六識越來越敏銳,嘰嘰喳喳的討論聲他聽得一清二楚。
他放下窗簾,對呂方苦笑,說道:“沒想到我的名氣這麼大,連廣安人都知道,我是最不爭氣的那個兒子!”
呂方的目光落在棋盤上,含笑說道:“好事。”
“好事?”
“不顯山不露水,不惹人忌憚,關健時刻,才能成大事!”
說話之間,呂方夾起一枚棋子,啪的一聲,點在棋盤上。
李餘身子向後倚靠,無奈說道:“普天之下,只有你凌霄真人,覺得我李餘是個能成大事的人。”
呂方樂呵呵地沒再說話。
李餘的馬車在一座豪華的宅院前停下。
宅院的主人名叫石生,在廣安,既是出名的商賈大戶,也是出名的大善人。
時不時的施粥,救濟貧困百姓,口碑極佳。
這次,廣安郡府便把李餘安頓在石生的宅子裡。
作為宅子的主人,石生親自出府迎接。
對李餘的態度,那叫一個恭敬,鞍前馬後,忙得團團轉。
石生的熱情,讓李餘有些難以招架。
他含笑提醒道:“先生不必如此客套,做得已經夠周全了。”
石生連連賠笑,躬著身子說道:“草民能招待十七皇子這樣的貴人,實屬三生有幸,十七皇子大駕光臨,讓寒舍蓬蓽生輝啊!”
李餘笑了笑。
在京城,可沒人對他這般客氣。
石生在府上設宴,熱情款待李餘、蒙獠以及郡府官員。
不知道他從哪打聽到的訊息,李餘喜好女色。
在宴會當中,石生特意請來好幾撥的歌姬和舞姬,輪番上陣。
在這些歌舞伎當中,竟然還有蕃胡女人。
與周國女子相比,蕃胡女人的面板要略黑一些,個子也略矮,看上去,一個個嬌小玲瓏。
最關鍵的是,她們的穿著十分奔放。
上身是抹胸短衣,下面是短褲配短裙,一個個赤著足,戴著銀飾,跳起舞來,發出嘩啦啦悅耳的響聲。
石生一邊敬酒,一邊偷眼觀瞧李餘,見他看得目不轉睛,他暗暗點頭,看來自己做對了,這位十七皇子,的確貪好女色。
其實,他想多了。
李餘隻是對這種異國風情很好奇,倒也談不上有多喜歡。
石生擎著酒杯,笑吟吟道:“殿下,草民敬您一杯!”
李餘一笑,拿起杯子,向石生舉了舉,而後淺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