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餘還沒等來鍾鐮和胡月英,倒是先把張忠等來了。
張忠奉皇帝之命,專程來給李餘送飛衛上將軍令牌。
這面令牌,通體金黃,拿在手裡,沉甸甸,不是純金,也得是黑鐵鍍金。
細看上面的雕刻,一面闆闆整整的刻著‘飛衛上將軍’五個字。
反過來,這面刻著祥雲、猛獸,正中央,龍飛鳳舞地寫著‘天子授命’。
李餘接過令牌,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又別在自己的腰間比劃一番。
見狀,張忠連忙擺手,緊張地提醒道:“十七殿下,這飛衛上將軍令牌可不能露出來啊!一定得藏好才是!”
天子對飛衛上將軍的任命,向來不透過朝廷。
飛衛府的地址,飛衛的內部官員,底層人員構成,等等這些,皆屬絕密。
李餘笑吟吟地把令牌揣入懷中,拍拍張忠的肩膀,說道:“老張啊,是不是年紀太大了,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囉嗦。”
張忠哭笑不得,連連欠身。
這位十七殿下,不著調歸不著調,但對自己,也從不擺架子。
以前不得志時是這樣,現在受到陛下的重用,還是這樣。
就內心而言,張忠挺喜歡李餘這種榮辱不驚的性子。
張忠笑道:“殿下,沒什麼事,奴婢就回宮了。”
李餘嗯了一聲,突然想到什麼,從袖口裡拿出一張百兩的銀票,拍在張忠手裡,說道:“老張,不能讓你白跑一趟,這些銀子,拿去買茶喝。”
張忠嚇了一跳,連忙推辭,急聲說道:“使不得,可使不得,殿下,您這不是折煞奴婢嘛!”
李餘不悅地嘖了一聲,摁住張忠往回推的手,說道:“給你就收著!身邊多點閒錢,等有了事,也好應個急!”
一百兩銀子,以張忠的身份和地位,真不算什麼,整天伺候天子,隨便一個賞賜都比這多得多,但李餘的這份體貼,這份看重,讓張忠大為受用,也頗受感動。
“殿下這麼說,老奴再推辭,就是卻之不恭了!老奴多謝殿下!”說著話,張忠插手,深施一禮。
李餘笑道:“好了,回宮去吧!”
張忠前腳剛走,胡月英便到了皇子府。
讓李餘有些意外的是,只有胡月英這位飛衛右將軍來了,而飛衛左將軍鍾鐮並未前來。
他暗暗皺眉,對胡月英狀似隨意地問道:“鍾將軍呢?怎麼沒看到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