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給他挖的坑,現在他總算可以填上了!
李餘喜形於色,上到馬車,語氣輕快地說道:“去京兆府!”
抓人這種事,不歸飛衛管,也不歸禁衛管。
負責京城治安的,是京兆府。
今日,京兆尹金吉正當差,聽聞下人來報,十七皇子來了,他不由得一怔,心裡暗暗嘀咕,這位爺怎麼跑他這兒了!
不管李餘在天子那裡得不得寵,人家終歸是皇子,金吉不敢得罪。
他親自出府迎接。
看到站在外面,被眾多侍衛簇擁,派頭十足的李餘,他滿臉堆笑地跑上前,插手施禮,一躬到地,問道:“哎呀,今日什麼風,竟把殿下吹到微臣這兒了!快快快,殿下里面請!”
李餘大步流星地走進京兆府,同時問道:“金大人,現在京兆府有多少可用之兵?”
金吉一愣,說道:“當值將士,共有三個團!”
一個團是兩百人,三個團便是六百人。
李餘心裡盤算一下,感覺足夠用了。
他點點頭,走進京兆府大堂,他當仁不讓,直接坐到主位上,說道:“金大人,立刻召集全部兵馬,隨我去捉拿要犯!”
“啊?”
金吉傻了,在場的其它官員,京兆少尹、功曹參軍、司錄參軍等人也都傻了。
抓人?抓什麼人?這個十七殿下今日又抽的哪門子瘋?
李餘安坐在椅子上,環視下面眾人,一字一頓地說道:“抓捕前朝餘孽!”
前朝餘孽四個字,如同平地炸雷,讓金吉等人身子一哆嗦,險些癱軟到地上。
金吉臉色慘白,向李餘連連搖手,結結巴巴地說道:“殿……殿殿下慎言!殿下慎言啊!這……這前朝餘孽,可開不得玩笑!”
京兆少尹等人,兩腿一軟,乾脆跪到地上,向前叩首,哆嗦成一團。
前朝餘孽,哪次出現,不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只要受到牽連,自己人頭不保那都是輕的,滿門抄斬才屬常態。
“開玩笑?金大人,你認為,我會拿前朝餘孽之事開玩笑?”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咣噹!
李餘直接把飛衛上將軍的令牌扔了下去,落在裡面上,發出一聲脆響。
金吉下意識地拿起令牌,定睛一看,臉色又是大變。
飛衛上將軍!
十七殿下竟是飛衛上將軍?
李餘慢條斯理地問道:“金大人,現在你還覺得我是在和你開玩笑嗎?”
金吉身子一震,呆愣片刻,回過神來,尖聲叫道:“王少尹,立刻召集所有將士,聽候殿下調遣!”
飛衛查到前朝餘孽,那就不讓人意外了,這次跟隨殿下去抓捕前朝餘孽,沒準能立下奇功!
京兆府少尹王棟應了一聲,立刻去點兵。
三個團,由三名校尉統領,每團下設兩個旅,由兩名旅帥統領,每旅下設兩個隊,由隊正統領,每隊下設五個火,由火長統領。
在大周,五十人的隊為基本的作戰單位。
六百名將士,僅僅一炷香的時間,全部集結完畢。
看著將士們盔明甲亮,李餘對金吉說道:“金大人,給我,還有我的護衛們,也都弄身甲冑。”
“是!殿下!”
時間不長,甲冑被送來。
李餘看眼送到自己面前的甲冑,感覺和普通兵卒的甲冑不太一樣,精緻許多,也厚重許多。
他問道:“金大人,這是什麼甲?”
“是光明甲!我朝將官,皆為此等甲冑!”
李餘撇了撇嘴,你是嫌我死的慢啊你!
穿這種甲冑,即便在亂軍當中,敵人也能第一眼看到我。
現代戰爭中,為何軍官的軍裝和士兵的軍裝一樣,就是不想太扎眼,不想被人家斬首嘛!
他不客氣地將光明甲推回去,說道:“給我換一身普通兵卒的甲冑!”
“殿下,這……”
“我說換就換!”
“是!殿下!”
原主的人設就這點好,無論李餘做出多麼驚世駭俗、匪夷所思的事,周圍人都不會覺得奇怪,反而認為再正常不過。
整個大周朝,誰人不知,十七皇子最不著調。
李餘換上普通士兵的甲冑。
光明甲是由精鐵打造,而普通兵卒的甲冑是皮子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