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餘弄清楚了老爹的意圖,但也不點破,狀似荒誕不經地說道:“爹,依孩兒看,這個鍾鐮主意挺正,未必會聽我指揮,如果他敢對我陽奉陰違,我就找個機會弄死他!”
李惠聞言,老臉一沉,不悅地說道:“這叫什麼話?鍾鐮既是開國功臣,也是朝中重臣,豈是你想殺就能殺的?簡直是一派胡言!”
李餘縮了縮脖子,說道:“爹,孩兒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
“反正,孩兒就是知道了。”
李惠也搞不清楚李餘是真懂了,還是不懂裝懂,他嘆口氣,從袖口裡抽出幾張銀票,拍在李餘的手裡,說道:“省著點花,天下大亂了那麼久,百廢待興,朝廷用錢的地方也多著呢!”
李餘接過銀票,掃了一眼,嘴巴張成o型。
五萬兩啊!
老爹大手筆呀!
他笑得見牙不見眼,說道:“謝謝爹!”
“回去吧!”
“孩兒告退!”
看著李餘拿著銀票,興高采烈的走了,李惠也是肉疼。
看來,是該趁早給他封王,省得以後再來問自己要錢。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等他做了吳王,有自己的封地食邑,也就明白,這白花花的銀子,可不是那麼好賺的。
李餘從大殿裡出來,看大哥李據、三哥李烈,以及鍾鐮、胡月英都在,他笑道:“大哥、三哥,兩位將軍,你們都沒走啊!”
“卑職見過殿下!”
雖說李餘這個飛衛上將軍還沒有被正式任命,但陛下已經決定的事,斷然不會更改,鍾鐮和胡月英都開始以下屬自稱。
李餘擺擺手,含笑說道:“兩位將軍不必多禮,以後在飛衛,我還得多多依仗兩位將軍!”
“殿下言重了,折煞卑職!”
“昨日,行刺燕王和我的刺客,有捉到活口?”
鍾鐮和胡月英對視一眼,沒有接話。
李餘揚了揚眉毛,問道:“兩位將軍覺得,這件事是不能被我知道,還是不能被太子知道,不能被燕王知道?”
“不敢。”
鍾鐮說道:“飛衛大牢,確實關押著三名刺客!”
“明日,我要親自去審問!”
“是!殿下!”
“明日一早,你二人到我府上接我。”
“是!”
“沒別的事,就回去休息吧!”
“卑職告退!”
說著話,兩人又對李據、李烈施禮,說道:“微臣告退!”
等他倆走遠,李烈笑了,拍拍李餘的胳膊,說道:“不錯!老么,這做了飛衛上將軍,還挺有模有樣的嘛!”
“多虧有三哥提攜。”
“提攜倒也談不上,只是在爹面前,隨口提了那麼一嘴。”
李餘轉頭又對李據說道:“大哥,你放心,明日我親自去審刺客,定會讓他們交代實情!”
李據淡然一笑,柔聲說道:“量力而行就好,大哥不需要你幫大哥去證明清白,清者自清,不是大哥做的,誰也誣陷不了大哥,三弟,你說是嗎?”
李烈乾笑兩聲,點點頭,沒有說話。
感覺大哥和三哥之間的氣氛有點微妙,李餘轉移話題,笑容滿面地說道:“等爹給我封王,我在府上設宴,到時,大哥、三哥可都要來啊!”
李據仰面而笑,說道:“大哥必到!”
李烈也心不在焉地應道:“嗯!三哥也會去的!”
哥仨又說了會話,李據回了東宮,李餘和李烈並肩走出皇宮。
到了宮外,李烈拉住正要上車的李餘,正色說道:“老么,飛衛抓到的那三名刺客,必須得活著,如果這三個人死了,一切線索都斷了。”
李餘眨了眨眼睛,問道:“三哥,你懷疑……有人會殺人滅口?”
李烈面色凝重地點下頭。
“這……不可能吧!飛衛府在哪,知道的人都極少,飛衛府大牢,更是戒備森嚴,外人想進入,難如登天……”
“不怕外人,只怕內鬼啊!”李烈苦笑,拍拍李餘的胳膊,說道:“總之,一定要保護好三名刺客,不能讓他們有任何閃失!”
“我明白,三哥!”
與李烈道別,李餘坐進馬車裡,回往皇子府。
李烈也上了自己的馬車,一名隨從跟著他坐進車內,低聲問道:“殿下,陛下的態度如何?”
“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