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帶出來的女子,都是最近失蹤的,以前失蹤的那些女子,已然找不到了。
百姓們群情激奮,對著眾道士,又是推搡,又是拉拽,漸漸的,場面開始失控。
有的百姓在道士的臉上又抓又撓,有的百姓,拳腳相加,更有甚者,在道士們的身上死命的啃咬,活生生扯下一塊肉。
人們的怒吼聲、哭喊聲,道士們的慘叫聲,現場亂成一團。
“都住手!”
從道觀裡面走出來的李餘,看到的就是這番場面。
他運足靈氣,震喝一聲。
頓時間,現場安靜下來,人們的臉上或掛著淚痕,或掛著憤怒,呆呆地看向李餘。
很快,百姓們呼啦啦地跪到一片,齊聲高呼道:“殿下!”
“請殿下為草民做主啊!”
“請殿下救救草民的女兒!”
哀求聲、哭聲一片。
李餘暗歎口氣。
他向眾人擺了擺手,又將距離自己最近的兩位年邁老者攙扶起來。
他說道:“現在即便殺了他們,也找不到你們的親人,得儘快把他們送交官府,審問清楚,才能及早解救諸位的親人!”
人們聞言,漸漸冷靜下來。
百姓們又齊齊向前叩拜,說道:“謝殿下!”
現在,人們終於對李餘的身份深信不疑。
當李餘押解一眾道士,進入樊城時,周圍有成百上千的百姓隨行護送。
白雲觀的醜事,像長了翅膀似的,以極快的速度於樊城傳開,站在道路兩旁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
也不知道是誰,最先向道士們投來爛菜葉。
這個舉動,頓時點燃了百姓們憤恨的情緒。
一時間,各種爛菜葉、臭雞蛋紛紛飛來。
道士們自然是灰頭土臉,而負責押送他們的官兵,也沒好到哪去。
每個人的身上,都掛滿了爛菜葉,一個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餿味。
還沒到縣府,樊城的縣令和縣尉,便聽到訊息,急匆匆迎了出來。
看到如此混亂的現場,縣令急忙命令縣兵,維持秩序,驅散百姓。
直至李餘走到縣令近前,後者也沒能把他認出來,還在伸長脖子,四周張望。
李餘問道:“你是顧元?”
樊城縣令顧元一怔,即便你是京師軍,可你區區一兵卒,也敢直呼本大人的名諱?
他正要發怒,哪知那名兵卒又開口道:“我是李餘!”
“我管你是鯉魚、鯽魚……”
話到一半,他突然頓住,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一臉驚恐地看著李餘,結結巴巴地問道:“您……您是十七殿下?”
“是我!”
顧元呆愣片刻,身子突的一震,連忙屈膝跪地,向前叩首,急聲說道:“微臣有眼無珠,請殿下恕罪!”
李餘低頭看著跪地的顧元,幽幽說道:“你的確是罪該萬死。”
白雲觀就在你這個縣令的眼皮子底下,綁架上百之多的女子,你作為一縣的父母官,竟然一無所知,你不該死誰該死?
聽聞李餘的話,顧元嚇得汗如雨下,連連叩首,顫聲道:“罪臣該死!罪臣該死!”
李餘不想在大街上多說什麼,他揚頭說道:“顧大人,起來吧,我們去縣府說話。”
“是是是!殿下請!”
進了縣府衙門,外面的百姓也沒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縣府門外的大街上,裡三層、外三層,全都是雲集過來的百姓。
有些是家人失蹤,過來等訊息的,有些則是單純來看熱鬧的,人們議論紛紛,交頭接耳。
對於樊城而言,白雲觀爆出這麼大的醜事,簡直是爆炸性新聞,樊城百姓,都想過來湊個熱鬧。
進入縣府大堂,李餘當仁不讓,居中而坐。
縣令、縣尉,以及縣府官員們,則規規矩矩地站到一旁。
李餘開門見山地說道:“顧元。”
“臣……臣在!”
顧元出列,噗通一聲跪伏在地。
“白雲觀劫掠民女,關押於觀內,你可知曉?”
“臣……臣不知啊!臣可以對天盟誓,微臣確實不知此事……”
“數年來,樊城及周邊村鎮,一直有民女失蹤的案子發生,你這個樊城父母官,從不去做調查?”
“微臣查了!只是……只是實在差不出線索!白雲觀觀主逍遙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