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道士目光一凝,持劍而上。
當呂方又是一劍,刺向犬蠱時,黑袍道士衝到近前,一劍將桃木劍擋開。
他正要展開強攻,腳下的地面,鑽出兩根土刺,黑袍道士連忙抽身而退。
在他後退的同時,直接甩掉身上的黑袍,兩隻手臂,再次浮現出兩團光影。
只見兩團金光,從他的雙臂飛出。
金蟬蠱!
蠱中至毒!
呂方面色凝重,緊盯著那兩隻金蟬蠱的同時,說道:“幻真,你養這麼多的蠱,難道就不怕被反噬,自身的血肉被吃光嗎?”
黑袍道士向前跨出一步,五官扭曲,面色猙獰,一字一頓地說道:“所以我需要一顆先天金丹,伐骨洗髓,脫胎換骨,不然,我這副身子活不了多久。
“呂方,你又何必對李餘忠心耿耿,不如與我天機道一起,成就大道!
“我可以保證,待煉出先天金丹之際,必有你的一顆!”
看著有些陷入癲狂的幻真,呂方搖頭,道:“你們所謂的大道,只是邪門歪道!道不同,不相與謀!”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你就跟著李餘一起去死!”說著話,幻真再次持劍衝上來。
與此同時,兩隻金蟬蠱和一頭犬蠱,也一併撲向呂方。
另一邊的打鬥,李餘已陷入全面被動。
逍遙子的速度太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現在李餘算是深有體會。
他施放出的技能,根本打不到對方。
而對方施放的風刃,要麼把自己逼得狼狽不堪,要麼在自己身上添一道傷口。
這樣打下去,別說取勝,累都得把自己累死,流血也把自己流死。
怎麼辦?
李餘現在對逍遙子的速度完全束手無策。
沙!
又是一道風刃在他的背上劃過。
李餘感覺一陣頭暈,那是失血過多的反應。
他站立不住,單膝跪在地上,臉上白得毫無血色,額頭、鼻尖,全是汗珠子。
見狀,腳踏風決的逍遙子,終於停了下來。
他邁步向李餘走過去,說道:“既然結局早已註定,又何必苦苦掙扎,自找苦吃?”
李餘喘息著抬起頭。
在他眼中,走過來的逍遙子都是重影。
他咬緊牙關,大喝一聲,揮手向逍遙子甩出五支冰箭。
逍遙子腳步不停,躲也沒躲,只向外一彈手指。
風刃射出,將五支冰箭一一擊碎。
他笑了,說道:“還真是冥頑不靈呢!”
說話之間,他再次彈出一記風刃。
風刃直接擊在李餘的胸口,將他胸前的甲冑切開,不過並沒有傷到他的皮肉。
受衝擊之力,李餘仰面朝天地摔倒在地。
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翻騰,忍不住噗的一聲吐出口血水。
他幾次用力,都未能從地上坐起,胸脯起伏,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逍遙子走到李餘近前,站定,低下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面露笑意,問道:“沒有力氣了嗎?”
“倘若再給你幾年的時間,或許,連我也不是你的對手。可惜,以你現在的實力,與我鬥法,是在以卵擊石。”
李餘瞪著眼睛,怒視著逍遙子,凝聲問道:“你以為,你贏定了嗎?”
逍遙子愣了愣,緊接著,仰面大笑起來。
笑尼瑪!
李餘一甩手,一記冰箭射出,直取逍遙子的胸膛。
逍遙子嗤笑出聲,默唸風決,打算閃躲開李餘的冰箭。
可是他的風決並沒能施展出來。
原來,李餘的一隻手掌正緊緊貼在地面,不斷的施放靈氣。
地面上,不知何時已然生起一層堅冰,並將逍遙子的兩隻鞋底牢牢凍住。
風決未能施展出來,身子也未能飄移出去,逍遙子大驚失色。
只是此時他再想施放風刃擊碎冰箭,或者施放金屬盾格擋冰箭,都已來不及。
冰箭快如閃電,咔嚓一聲,正中逍遙子的胸膛。
令李餘不自覺瞪大眼睛的是,冰箭擊中逍遙子的胸口後,並沒能刺入他的胸膛,而是瞬間破碎開來。
逍遙子臉上的震驚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哈哈大笑。
他流露出的驚恐,只是在戲耍李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