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催眠是必須要建立在催眠師和被催眠者之間的彼此信任關係之上的。催眠不是催眠師單方面的操控,而是需要被催眠者的意願和配合。所以,我要催眠楊教授的話,也只能是在特定的場所,我不可能今天催眠了楊教授,讓他明天去跳車,第二天的時候,他才執行。這是不可能的。”
何美麗說完,微笑著看著我,她雖然已經是中年,但是我發現她擁有一雙明亮如孩童般純真的水汪汪的眼睛,這雙眼睛會說話。她說:“其實我倒是建議你可以去調查一下雷春陽,我雖然和她接觸不多,但是我一眼看出來,她暗戀老楊。”
“感謝何老師你的意見,我會去進行調查的。最後,我很想問一個問題,不知道是否合適?”
“可以,隨便問。”
“楊教授走了,可是我看不到你臉上有任何的悲傷,我其實很想知道你的真實感受,或者我想請教一下,如何可以讓自己從悲傷的深淵之中快速走出來。”
何美麗沒有立刻回覆我的問題,她只是低下頭,她的右手捏著那一個雪白的瓷杯,她的拇指和中指緩緩地柔柔地撫摸著瓷杯潤滑的表面。她自言自語地說:“你忘記了麼,我可是偉大的催眠師呀,我可以對自己進行催眠,我不能再繼續悲傷,因為我知道老楊對我最大的心願,肯定就是我可以振作起來,每天都是微笑著面對……”
何美麗的聲音像冷風之中的燭火,越來越虛弱,越來越細微,細微到最後只剩下“嚶嚶”的哭聲。她兩滴晶瑩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滴落在杯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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