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人,我甚至覺得8點選率當中,很有可能是因為我自己也點選了很多次造成的,有可能真的點選了我的這部雄心勃勃的《十三宮殺人案件》,只有1,2個人。
這種打擊實在太大了,我花了2天時間精心構思,一字一句在電腦鍵盤敲打出來的9000多字,沒想到只有不到10個人點選閱讀。
這種挫敗感實在猛烈得好像我被暴風雨席捲而過似的。
我正在垂頭喪氣著呢,金正華打來電話說:“花花,我看到你在網上發的第一部小說了,我看了開頭,挺好的,加油哦,我支援你!”
天哪,敢情這8個點選率,金正華還可能佔據了3個或者更加多,有可能我這小說,根本就只有我和金正華兩人點選了……
這種打擊真的是無與倫比。
“花花,你怎麼不出聲了?你該不會是在哭泣吧?沒事啦,只要努力,肯定會成功的。”
“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強,沒事!”
我繼續默默耕耘著我的網路小說,後來我遇到了一些網路寫手。
透過和他們的交流,我也知道了網路寫手的悲哀:
真正能夠成為大神,寫的小說爆紅網路的其實少之又少,無數人可能寫了幾百萬字可能點選率都只有幾百。有人可以脫穎而出,成為大神,但是更多的是默默無聞一輩子,所以想要成為一個網路小說寫手,一定要耐得住寂寞和貧困。
還好,我只是因為興趣而寫,我根本就不是衝著錢去的。
同時,我開始陸陸續續在一些雜誌發表了一些言情小說,寫得非常風花雪月。特別是最近,剛剛在本地一個有些名氣的文藝雜質《XX文藝》發表了一篇接近1萬字的《島嶼以北》,讓我賺了1000多塊稿費,高興極了。很快地,我居然開始有了一些固定的讀者。
那天早上,我剛剛走宿舍的大門,宿管阿姨就遞給我一封信。那是一封巨大的信封,白色,上面印著一隻火紅色的鳳凰圖案,上面的字跡很娟秀,可以推斷出是出自一個女孩之手。上面除了寫有我的地址和收信人姓名,並沒有寫寄信人的姓名,而上面印著的郵戳顯示,這是一封自鄰市寄來的信。
回到宿舍後,我撕開了信封,一張正方形的硬紙從信封裡面掉出來,“啪啦”一聲掉在我的桌子上。我拿起來翻過來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只覺一股陰冷的寒氣從背脊處竄上來。硬紙的背面畫著一幅畫,用一種鮮豔到如同鮮血般的紅色渲染出來的一個人頭。準確地說,應該是一個深紅色的骷髏,骷髏頭頂上飄蕩著白色的頭髮,一雙深邃的眼睛,如同玉米粒般整齊排列的兩排牙齒微微上翹——這是一個微笑著的骷髏頭。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我的哪個朋友死黨在和我開玩笑,我迫不及待地繼續在信封裡面尋找,果然讓我找到了一張白紙。這白紙也是折成一個奇怪的形狀,有些類似於一個牛頭的形狀。我飛速地將信紙開啟來:
朱作者,你好。首先要和你說的第一句話是,你並不認識我,我冒昧給你寫這封信,是緣於幾天前在《XX文藝》第11期看到了你的一篇小說《島嶼以北》。我捧著那一期的《XX文藝》,看著你的文字,覺得我和你無限接近。你眼中的臨海路、北京路、以及那位在深夜出現的在友誼電影院旁邊的蒼老得看不出年齡的老奶奶,你所說的那個叫胡海的男子,他額頭的傷疤,他農村家裡的孩子,2000年朴樹的廣演唱會,這些我亦曾經歷過。可是,令我困惑的是,我並不認識你,我確信我身邊並沒有你這樣一個朋友。可是,當我將《島嶼以北》看到第五遍的時候,我突然產生了深深的恐懼。這份巨大的恐懼來自於,你所說的故事,裡面的人物、地點、人物經歷過的事情,這所有一切都曾經在我身上發生過,而這本來是屬於我的一個秘密。這個秘密,除了我之外,絕對沒有人會知道得如此清晰的。
如果你是我,那你肯定會明瞭我內心深處的這份恐懼:我已經不在那座城市,可是在另外一座城市,卻有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知道我所有的秘密。我現在的生活變得異常怪異起來,因為我去到任何一個地方,都覺得會有很多透明的攝像頭在拍攝著我。而在另外一邊,注視著我一舉一動的那個人,正是你。
所以,我現在向你提出一個要求,希望你能夠來我的城市。我們見面。
現在寄信的時間是11月15日,星期三,我為這封信預留了一星期寄到你手上。因此,11月22日,中午12點,我會在灣仔碼頭河道,等待你。請你一個人。
信紙右下角寫的署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