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爬起來,跪在床上,我苦苦地哀求她原諒我。我哭著說那時候逼著她離開我也沒辦法,因為是社長逼著我們一起合力趕走她的。
她依然裂開嘴巴笑著。然後,她問我,有沒有知道你被人陷害抄襲的事情。我點了點頭,說知道,於是她說,你是被那個女孩子陷害的,她要我幫你洗脫抄襲的罪名。我問她怎麼洗脫,她告訴我只要每天跟蹤著那個女孩子,我就能夠找得到對你有利的證據。
所以,我後來發現她經常去荷花池的一棵鳳凰樹下哭泣,所以,我就事先在那鳳凰樹樹根的草叢中放下了一支錄音筆。每天都錄下她的哭泣聲音,直到那一天你也跑去那裡和她發生了對話,那個被我提前放下的錄音筆,就錄下了……”
……
我望著小女孩,我說:“真的非常感謝,這些天其實我一直也想找出這個人來,但是我真的想不到那個人會是你,謝謝你。”
小女孩悽然地一笑,道:“你真的不用謝謝我,你如果真的要謝的話,你應該謝謝艾柳。我之所以這樣幫你,其實也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自己。自從我幫了你之後,艾柳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的夢中了。她的死,我也有關,我覺得我以後,不會再那麼蠻橫,一切都以自我為中心。如果我們給予艾柳多一點點的愛,我想她應該不會走上那條毀滅自己的道路。我,我對不住她。”
小女孩走了之後,我一步一步樓梯地往上走。
我的腦海當中,一直浮現艾柳那蠟黃的憔悴的臉,原來她死了之後,依然幫我度過了一個難關。想到這裡,我胸口又隱隱作痛起來。
我又在想,我們來自於五湖四海不同的地方,身上帶著不同的家庭背景,住在一個小小的房間裡,性格不同,如果我們每一個人,能夠多為彼此著想,會不會變得更加美好呢?
舍友之於每一個人,到底代表著什麼意義?艾柳因為舍友,不得不搬出宿舍,最終走上了一條自我毀滅的道路。霍小兵和張一是舍友,卻因為一段孽緣而從親密朋友變成陌生人,馮院長也是因為被舍友出賣,而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軌跡。
而我,因為金正華的舍友張俊,而被陷害,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機,甚至差一點輕生,可是最後也是因為舍友艾柳而得到了一次機會,度過了一個巨大的難關……紛紛擾擾,如何說得清?
張俊回來學校之後,受到了學校的處分,一直躲起來,他也搬離了金正華的宿舍。在他回來的那一天晚上,金正華揪住他的衣領要和他拼命,但是張俊始終一句話都沒有說,一副隨便你處置的模樣,弄得金正華下不了手。
金正華憤怒的將他的拳頭打在了木門上,發出“砰”的一聲,他狠狠地道:“你,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看來,當初你讓我告訴你關於朱麗花的事情,並不是因為我是你的舍友你關心我,而是你一早就策劃好了的圈套當中的其中一步,對不對?”
張俊說:“我無話可說,你要殺要打,隨便你,我絕對不還手。”
“你真的是***大混蛋,你,你利用你的舍友對你的信任,做出這種事情,你真***是一個大混蛋!我不打你,因為打你,會弄髒我的手!還好你自己識趣,自動搬走,不然我日後天天看到你,我真是***會瞎的!”
金正華沒有從張俊口裡撬出來真相。
我專門去找了一趟張俊。
那天,天空很灰霾,厚厚的黑色積雨雲在天空中堆積得好像一堆發黴了的溼棉被,帶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我問張俊:“我看過你的畫,一個能夠畫出那麼漂亮畫作的人,肯定不會是大惡之人。你陷害我,一定有著你的理由。而且這個理由對於你來說,肯定非常重要。”
“嗯,有時候想想,我真的太年輕了,我向你道歉。這事情,我真的做錯了,雖然我一直不覺得我做錯。”
“我和你並沒有瓜葛,我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你要如此憎恨我?”
“憎恨?有時候,傷害一個人的理由,並不是因為憎恨。”張俊仰起頭顱,看著灰霾的天空,“你和艾柳同宿舍也有一個多月吧?她有沒有向你提起她過去的往事?”
我內心好像被一把切紙刀割了一下,我毫無防備,張俊會突然提起艾柳。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
“有,很多很多,只不過大多數都不是美好的事情。”
“嗯,這些我都知道,那她有沒有和你說過,在她初一的時候,班裡只有一個男生對她好,可是很不幸的是,那個男生的媽媽知道了她患有乙肝,男生的媽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