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知道她的住所,自然非常容易跟蹤到她。在我等待了半個小時之後,我果然看到了阿顏緩緩地進入了小區的停車場,然後緩緩地開車出來。我立刻上了王傑的車,跟蹤著阿顏的車。
阿顏一路往北的方向駛去。
車上,王傑說:“現在這個工作這麼容易賺錢?居然可以買這麼好的車。”
我說:“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是去歸還車的。”
我猜測得沒錯,時間過去半小時之後,阿顏的車駛進了郊外,我看到了一棟巨大的隱沒在綠樹中的別墅——這肯定是我昨天來過的地方了。
王傑將車子停在遠處,然後我們躡手躡腳來到別墅周圍。但是,令我們沮喪的是,這別墅固若金湯,根本沒有任何的地方可以容許我們偷偷進去的。
王傑指著樹木,說:“進去很容易啊,爬樹上去,然後蕩進去就行了。”
我和王傑迅速爬上大樹,然後跳到圍牆上,再攀爬著庭院的大樹滑到了庭院之中。這個庭院比我想象的還要巨大,簡直就是一座公園。但是,我們並沒有看到阿顏。因為庭院裡面還要一棟緊緊關閉大門的三層樓房,也許阿顏是進去裡面了。而我和王傑絕對不能進去樓房裡面,否則就是私闖民居,犯法了。我和王傑在庭院之中亂轉著,一個人影都沒有,雖然風景秀美,但是卻死氣沉沉得有些瘮人。
在一棵老榕樹下,我和王傑坐在樹根上,我說:“算了,我們走吧,這樣子跑進別人家裡,不好,這是有錢人家,被發現了,我們就慘了。”
王傑見慣大風大浪,說:“你不覺得這別墅很奇怪麼?如此有錢,卻這麼輕易地就讓外人跑進來了。說不定呀,這裡可能是個做著見不得勾當的事情呢。”
突然地,一直手從我身後垂下來,搭在我肩膀上。
那是一條異常蒼老的手,瘦削,乾枯如同樹枝,上面還有一點一點褐色的斑塊。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手臂嚇得跳了起來。
我條件反射地後退,然後轉身,我看到的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奶奶,佝僂著單薄的身體,望著我。這老奶奶蒼老得有些讓我感到害怕,雖然她的臉型是瓜子臉,但是現在她的臉上,全部是一條一條的皺紋,如同一條一條的蟲子般擁擠在她的臉上,眼眶深深地下陷進去,形成兩個洞穴般,洞穴中是兩隻眼睛,眼白渾濁,有紅色的細小血絲纏繞在上面。
我看著老奶奶,內心充滿了恐懼。
還好王傑反應迅速,他說:“老奶奶不好意思,我們是誤打誤撞不小心來到這裡的。”
老奶奶毫不理會王傑,她望著我,突然露出微笑,說:“朱麗花,我們還真是有緣,想不到你居然自己找上門了。”
她才剛剛見到我,就脫口而出叫出了我的名字,我大吃一驚,也就是說,昨天,在這個庭院,這個老奶奶見過我。
“朱麗花,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身後,突然傳來阿顏的聲音。
老奶奶變得很慈祥,她呵呵地笑著,說:“這一切都是緣分,是緣分。他們肯定是跟蹤你而來的。”
“阿顏奶奶,對不起。”年輕的阿顏,低著頭,畢恭畢敬地說道。
我暗自驚奇:阿顏奶奶?眼前這位老奶奶,居然也叫阿顏?
老奶奶說:“沒錯,我才是真正的阿顏,朱麗花,那封信,也是我寫給你的。”
我大吃一驚,如墜入雲霧之中,失去了方向。
阿顏奶奶說:“沒事沒事,既然讓你撞見了我,那就隨緣吧。本來,我一直是在叫阿秋聯絡你的。”
原來年輕的這個女子的真名,叫阿秋。我突然想明白了,昨天我發覺的阿秋說話語速的不對勁,原來之前阿秋說話停頓時間長,是因為她透過藍芽無線和阿顏奶奶通話——她只不過是在傳達著阿顏***話。
我說:“阿顏奶奶,我不明白。”
阿顏奶奶說:“呵呵,其實事情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複雜。我老人家老了,每天的娛樂活動,就是看看書,畫下畫,種下花。然後,那天我看到了你的《島嶼以北》,裡面的很多故事是我曾經經歷過的,所以我很想認識你。我是《XX文藝》的忠實讀者,這麼多年,從未有錯過任何一期。”
我反而開始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說:“謝謝老***賞識。”
阿顏奶奶繼續說:“後來我就寫了封信給你,為了吸引你的注意,我寫得很詭異,呵呵,近來我也喜歡上懸疑小說,希望那幅骷髏頭的畫,沒有嚇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