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哭,哭著哭著我突然發現我後腦勺似乎是枕著一些東西。但是我的手伸展不開來。
我只能貼著自己胸前往上伸展,然後從脖子處伸到後腦勺後面。
後腦勺雖然能夠感覺到是枕著東西,但是無法感知出來到底是什麼。但是,手指不同。
指尖摸觸到了之後,能夠感知到摸到了什麼。
我摸到的是一隻手掌。
我嚇個半死。
這個手掌冷冰冰的,也不知是人是鬼還是死人。原來我居然躺在一個人身上?還是一個死屍身上?
但是感覺又不像,我背脊下面沒有墊著東西。
也就是說,其實就只是我後腦勺下有一雙手。
就好像一雙手攤開來,託著我的後腦勺一樣。
我莫名其妙感覺到反胃。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經常見到的一種標誌,例如校徽呀雜誌呀之類的標誌,就是喜歡畫一雙攤開的雙手然後拖起一個初升的太陽什麼的。
我覺得我現在好像這種情形。。。。。。
我頭往上頂了頂,發現沒有空間了。
到底是誰那麼變態,把一個手掌放在我後腦勺?
嗚嗚嗚。。。。。
我又哭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誰遇到這樣的情況不哭?
你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也不知道顛簸了多久,我發現停止了。然後,過了一會兒,又動了起來。
持續了一會兒之後,終於突然被開啟,一大片刺眼的光突然撲面而來。
我的眼睛刺痛,趕緊閉上眼睛。我被人拉出來,那個人的手非常有力。
當我逐漸適應了光亮,睜開眼睛之後,我看到我被一個男的抱住,從一口棺材出來。
天哪,我原來之前一直是睡在了棺材裡面。
對於棺材,我們這些山村的小孩子總是心裡有著一份深深的恐懼感,還有一份敬意。
而抱著我的這個男人,正是道具師阿偉。
“你,你把我帶來這裡,幹嘛?”我害怕極了。
“沒幹嘛,有啥幹呀,你還只是一個小孩子。”阿偉把我放下地上,但是一隻手緊緊抓住我,以防止我逃跑。
我看了看四周,除了阿偉,旁邊還有一個滿臉鬍鬚的大叔。
這個大叔滿臉橫肉,臉上很多深色的肉疙瘩,臉上盡是油膩反光。
在地上擺放著口棺材,旁邊是一輛麵包車。
我也總算明白了,我是被阿偉裝進了棺材,然後用麵包車運到這裡的——
這裡是?
我看到前面有一間很大的房子,平房,很長。
屋子不是用磚頭築起來的,而是鐵皮。
不過因為年代久遠,這些鐵皮很多都生鏽,黃色的鏽跡斑斑。
“這是,這是哪裡?”
“殯儀館。”那個鬍鬚大叔冷冷地道,“廢棄了的殯儀館。”
殯儀館,火化死人的地方。
又是我害怕的東西。
“偉哥,你,你帶我來這裡幹嘛?導演一直在找你呢。。。”
我已經開始搞到了不對勁,察覺到了危險。
“進去就知道了。”
道具師阿偉一把拎著我,連拎帶推,把我弄進了屋子裡面。
我一直掙扎,拼命掙扎,一邊哭一邊掙扎。
可惜沒用。
阿偉的力氣太大,就像老鷹捉小雞似的把我拎進了殯儀館內。
裡面破破爛爛,看起來非常嚇人。
而更加嚇人的,是裡面有一個很黑的鐵架,鐵架上面擺放著很多玻璃瓶,就像醫院看到的那些玻璃瓶一模一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只是,這些玻璃瓶裡面還是空蕩蕩的,沒有裝著什麼內臟。
但是,有一兩隻玻璃瓶裡面,卻是裝有各種各樣的內臟。
那個畫面太恐怖太嚇人了。
因為在地上,有三具屍體。
這三具屍體躺在地上,肚子已經被剖開來,裡面鮮紅一大片,但是沒有內臟。
以及,他們沒有頭顱。。。。。。
我尖叫了一聲,大哭著,拼命想跑出去。
我已經猜出來了,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