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神秘女孩江映寒
連綿不絕的雨水如根根麻線密集而又無情地落在我的四周,那些陰冷,一直進入我的骨髓,我的手腳麻木了,緊接著,我的心也隨之麻木了,牙床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
我也沒有躲避,沒有進去屋內,我趴在陽臺上,看著紅裙子女孩子撐著紅雨傘,一步一步地接近我家。天色淡灰色,她的紅色如同淡雅山水畫中落入的一抹蚊子血,款款而來。而只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這個紅裙子女孩子,已經走到了我家的圍牆下。
那些細如牛毛的雨絲落在她的深紅色的雨傘表面,形成一粒一粒滾圓透明的珠子,圓鼓鼓地沿著雨傘的弧形滾落下去,就像是雨荷表面的水珠子被微風輕晃一般。她緩緩地移動開來雨傘,露出了她的臉。她的臉色依然慘白,特別是在深紅色的雨傘映襯之下,愈發白得嚇人,就像是一幅恐怖的鬼臉。
她明顯看到了我,對著我,伸出她的右手,緩緩地搖晃,意思是叫我下去見她。
我知道我是躲不過的,既然她能夠出現在村子裡,我今天拒絕和她會面,日後她肯定也是會如影隨形,繼續找我的。而且,我很想知道,她千里迢迢走過來見我,有什麼目的。她只是一個小孩子,我並不害怕她。
所以,我跑回房間拿了一件外套,套在身上,噠噠噠地跑下來,出來,在牆根處和她會面。
“你肯下來見我,我以為你會嚇得躲進去屋子,把大門緊緊地關閉上呢。”她的聲音依然是病態的懶洋洋,只是再沒有之前那種高高在上的語調,反倒是添了幾分人間煙火的氣息。
“要來的始終會來,怎麼逃避都躲不過。我只是有些意外,意外在這裡見到你。”
“嗯,世間上許多事情,都是一個又一個的意外。我原本也不想來找你的,可是我的家已經被毀掉了,我已經沒有了居住的地方,而那個魏文,臨死的時候又要我找到你,告訴你一些真相。所以,我也只好來這裡了。”
我一聽到她提及魏文,內心一陣抽搐,她不是一個惡魔麼?她還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紅衣女孩子笑著說:“那麼我就說了,我只是一個傳話筒。不過,我不知道怎麼轉述她的原話,所以我只好用我的話來服輸給你聽了,不過我說話可是非常尖酸刻薄的,你的小心臟可要堅強。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我的名字叫江映寒,這是我上來陸地之後,取的名字,我覺得這個名字很好聽。”
陰冷的風從野外吹撲過來,江映寒的聲音也如同這陰冷的風,在我耳邊陰涼地吹著……
“首先,我想對你介紹一下我們古堡的一些背景。這個古堡我將它分為了兩個時期,第一個時期是我是古堡的堡主時期。第二個時期是魏文任古堡堡主的時期。”
當我聽到這裡的時候,我突然有了一種巨大的不詳的預感,我覺得我非常有可能是誤會魏文了。
“我看你突然大變的臉色就知道你猜測到了一些東西。是的,很開心地告訴你一件事實:你猜對了。整件事情其實是這樣的:那時候,我還是古堡的堡主。而魏文呢,她那時候的的確確只是我們古堡的一個實驗室的產品,是一個可憐的工具,曾經被人救走,但是後來又被我們弄回來的工具。她的唯一目的就是要連線地獄,為我們進貢一些特殊的物品。所以,被抓回來之後,她就每天被固定在那個房間,每天承受著無窮無盡的痛苦。
她的痛苦,你是難以理解的,就像是身體被開了一個隧道那麼巨大的洞,每天有成千上萬的東西洶湧而過,每一個細胞都是尖銳的疼痛。可是,她都挺過來了。有時候,我甚至看到她臉上逐漸地呈現出微笑。有一次,我看不慣她的微笑,我於是問她,為什麼會微笑,是不是在對我進行報復,讓我覺得難堪。你知道她是怎麼回答我的麼?她說,不,她才沒空對我進行報復。她只是因為想到了她活著的意義。我當時候有些憤怒,我說你生存的意義不就是當一個工具麼?你還能夠有什麼生存的意義。
可是,她說,不,她生存的意義是因為她心裡知道,在遠方,還有一個人,一個關心她,愛護她,肯為了她而上刀山下火海的人。
你應該知道,她說的這個人,就是你。我那時候對你充滿了興趣,所以我就問了她關於你的故事,她一提起你,滿臉就是笑容,就好像春天一般,所以,我對你故事,知道得非常清楚。“
我的心又開始潰爛了,一圈一圈地潰爛,那個血洞擴張得越來越大。為什麼會這樣,到底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我寧願接受魏文是陷害我的那個殘酷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