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記起來,那一枚細長的黑色大頭針立馬就非常清晰地浮現在我眼前,我甚至覺得右手手指出現了隱隱作痛。
難道我所看到的那隻山蘪,正是當年我在冠捷馬戲團後臺幫它拔出了一枚黑色大頭針的那隻小飛鼠?如果不是這個,那我就真的想不起來還在其他什麼地方接觸到過其他的蝙蝠了。
可是,僅僅就是一萬年我幫它拔出了一枚針,它就這麼多年,一直記得我的好?可是,畢竟過去了那麼多年,它如何認得我?還是說,小時候我被它咬過,所以我和它之間,存在著某種神秘的感應?
那這些年,這個小飛鼠又是經歷過什麼奇遇,才變化成這麼一大隻的山蘪?還有,它身上插著的那一枚黑色的大頭針,到底是誰插進去的?
我又想不通了……
不過,我覺得這事情真的就這樣應該暫時告一段落了。我現在最關注的,就是那個神秘兮兮的葉詩詩要在週六晚和我影片的事情。
兩個女生在宿舍影片,我始終覺得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但是,我覺得既然葉詩詩如此神秘地說只有週六晚我宿舍沒有其他人的時候,才和我影片,那麼這個影片的內容一定會有些不一定的地方。
人如果有了一個急著想要等到的目標,那就會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我就覺得今天這個週五時間過得特別慢,我週五下午開始就沒有課了,下午我便去圖書館看書,看了一整下午的書,看的頭都開始暈暈沉沉。然後,我居然看到金正華和一個美女肩並肩地走進來。
那個美女穿得楚楚可人,斯文大方,一條淺藍色的裙子,一件雪白短襯衫,剪著清爽的齊耳短髮,看起來很有以前民國那種女生風格。
他們兩人輕輕地低語,有說有笑,看起來挺親密的。難道這個胖子一進來大學就開始談戀愛了?
我不知為何,居然有一絲絲酸楚的感覺——打住,我為什麼會有酸楚的感覺?難道我是因為看到金正華和別的女生在一起那麼親密而喝醋了?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喝醋呢,我和金正華只是哥們,姐妹們,我將金正華當是姐妹,他將我當哥們罷了,我們雖然自小青梅竹馬,但是如果真的擦出愛的火花的話,早就擦出來了,不可能等到現在。
一定其實是我將他當成我的一個玩具,現在可能看到別人把我這個玩具拿走了,所以我不開心罷了?
嗯,一定是這樣的。
我看著金正華和那個女孩在書架上滿滿地走著,金正華還為那個女孩子拿書——嘖嘖,我以前可真的是小看了金正華,這胖子還真是有一套呀,玩這種浪漫的還帶有那麼文藝範的把戲。
我覺得我好像一個偷窺狂似的,書也看不進去了,一直低著頭但是眼睛卻在偷瞄著金正華那邊。這小子拿到了那個小民國風美女想要的書,然後兩人就肩並肩地走了出去。
我看著他們兩個的背影,覺得他們兩個真的是一點也不合適。那個民國風美女應該找一個高大帥氣的國字臉男孩才配她的氣質,現在和金正華在一起,感覺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想到這裡,我突然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晚上回到宿舍,冉清秋和馮薇薇,蘇麗麗都不在,只有我一個人在,我看到我從山村拿回來的我那一幅油畫還靠著桌子腳放在地上,便將油畫拿起來,仔細看了一下這幅油畫。
我突然從油畫當中看出來了一些端倪。這幅油畫上的我,穿著的這一件有細花圖案的的確良女式襯衫,其實我上大學之後已經不穿了的。我仔細回想起來,這襯衫應該是我高一到高二夏天時候穿的,高三時候基本沒有再穿這一件襯衫了。那麼也就是說,畫這幅油畫的那個神秘的畫家,其實是在2、3年前畫下了這幅畫的。
可是,白髮大叔對我說的,這幅畫出現在他們村子裡的寺廟的時間卻是這一個月。
這些時間節點上的聯絡,又讓我陷入了一種想不通的漩渦當中。難道是這個畫家只是憑藉對我的記憶,而畫下的這一幅畫?
畫面上的我,笑得很純真很無憂無慮,我覺得我應該沒有這樣子笑過,那麼這個油畫的畫面呈現,其實只是這個神秘畫家的幻想呈現了。
我想了想,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便不再去想了,我拿報紙包裹好這幅油畫,然後用塑膠繩綁好,放到了衣櫃裡面。
不用去想其他事情了,就等待週六晚上和葉詩詩的影片了。我倒是要想看看,葉詩詩這個神秘的美女,到底葫蘆賣什麼藥。
週六如此到來,八點半,我一個人在宿舍。
我上了QQ,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