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直到專案小組完全解散後,這起案件就會封存進檔案室,如果沒有意外,它會永久的儲存在檔案堆裡。”
藤原雅人大為震驚,然後巖路直人還告訴前者,很多地方的警察署,甚至是警視廳的警察為了降低犯罪率,會故意不對來路不明的屍體進行屍檢,使其構不成命案的條件。
掩耳盜鈴的屬於是,只要我捂住耳朵和眼睛,那麼這件案情就是不存在的。
“恐怖案件也是這樣處理!”
“也只能是這樣處理,我已經問過警察局內以前的部下了。”喝著啤酒的巖路直人把啤酒杯放下,撇了撇嘴。
“這起案件雖然被定位成恐怖襲擊,然而事情都本質上還是暴力團之間的鬥爭,黃頭髮的那一方到底是誰的人還不清楚,不過拿手槍人多勢眾的一方,警察已經搞清楚了情況。
是足立區楓葉會請來的稻川會下屬暴力團中,一個名字叫做三川穀一家的暴力團,需要負直接責任的,是楓葉會。”
“楓葉會負全責?”
“楓葉會負全部的責任,一方面事件中他們的地盤上發生,稻川會的人也是他們請過來的。
另一方面稻川會的人和警視廳的高層,還有東京的一些議員有關係,鍋甩不到他們頭上。”
“真是骯髒啊”藤原雅人感嘆著。
巖路直人點頭,然後繼續說道。
“這還不是最骯髒的,我估計再過兩天,東京警視廳就會召集新聞釋出會,當眾宣佈,他們抓住了黃頭髮的恐怖份子和他的兩個同夥。”
“啊!”藤原雅人一時沒反應過來,驚詫的叫了一聲。
不是,我的人都在系統裡躲著,東京警察是怎麼抓到他們的?
疑惑過後,藤原雅人便反應過來了。
“殺良冒功啊!”
“藤原君,你的漢語說得真好啊。”巖路直人讚許著。
“不過應該算不上“殺良冒功”,這三個恐怖份子,應該是由楓葉會,或是稻川會的人提供,他們大機率是暴力團內部犯錯的成員,或是欠下高利貸的賭鬼。”
一邊說著,巖路直人一邊掏出香菸,然後他看了一眼藤原雅人,想了想,又把香菸放回兜裡。
“這事情很常見啦我以前還是警察的時候,警察署內遇到難以攻破的命案,要麼找願意配合的暴力團用點不合法的手段找人,要麼讓他們找一個替死鬼出來。”
“還能這樣幹!?”藤原雅人大開眼界,他以為自己很黑,沒想到和日本警察一比,他好像也沒多壞啊。
“這樣做真的好嗎?”
“不好也沒辦法。”巖路直人說起這事情,也是直嘆氣,連啤酒都不喝了。
“遇到這樣的案件,上面都會給壓力,不在規定時間內把案件破掉,所有辦案人員都沒有好果子吃,那就只能這樣做。
所以,藤原君,你以後要是當警察,就必須要當中高階的警察,下層警察沒人權,上街巡邏遇到事情,還得跪著辦事。”
真跪著,物理上的跪式服務,就是給違規的汽車車主,或者是詢問坐在凳子上的平民時,警察為了不俯視後者,需要跪著降低自身高度,與他們進行平視。
具體為什麼要跪著,不能蹲著,或是彎腰,巖路直人不願意說出來,不過藤原雅人猜想,這應該和日本警察高層的要求有一定的關係。
不然的話,能站著做事,誰樂意跪著啊,不提自尊心,大夏天的跪在又熱又硬的大馬路上,膝蓋不疼嗎?
伱要是說跪著服務更好,是日本警察與平民交流的一個好手段。
巧了,如果這是好事,那為什麼需要跪著做事情的警察都是低階警察,中高階的日本警察為什麼不跪著去辦案呢?
這也是為什麼現在日本年輕人不樂意成為日本警察的原因之一,沒有上升空間不說,錢少事多,還沒尊嚴,誰樂意幹啊。
吃飽喝足後,藤原雅人便扶著滿肚子牢騷的巖路老爺子回家了。
事情也正如同後者所預料的那樣,距離“恐怖襲擊”後的一個星期才剛過去,日本警視廳便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召開新聞釋出會。
在會上,日本警察拿著一列印著三個人的照片走了出來出來。
照片上,一個是染著黃頭髮的三十多歲的乾瘦男人,另一人是身形豐滿的小胖子。
最後一人彎腰駝背、臉色蠟黃,整個人無精打采,在照片上還保持著咳嗽的造型,看上去就感覺活不久的樣子。
新聞釋出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