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米已經下了飛機,在兩個老頭的互相“協助”之下,坐上了直接開進機場內接機的SUV。
在車內,貝拉米被動保持著沉默。
這兩個已經五十多,年近六十多的白人老頭就是萊布偵探所的偵探,就是他們拿著兩把手槍衝進大樓內,把貝拉米抓住。
兩個老頭,一個高又瘦,臉色冷漠,鼻樑高聳,眼神沒有人味,看誰都沒有任何的情緒。
一個胖而矮的大鼻子老頭倒是看誰都笑眯眯,但是貝拉米更害怕後者,因為他開槍向倒在地上的保鏢補槍時,也是這樣笑著。
現在這兩個煞星坐在自己兩側,和自己擠在SUV的後排,貝拉米是一點都不敢將手伸向兩邊的車門,玩什麼跳車逃生的把戲。
沒有能耐,就不要冒險,這是貝拉米自己的人生信條,但是就目前來看,他貌似沒有做到這一點。
在沮喪中,貝拉米就低著頭,對外界的環境變化不再傾注太多的注意力。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等待著命運的審判時。
SUV來到一處十字路口等紅綠燈時,他左邊的瘦老頭冷不丁的伸出鐵鉗一般的手,抓住了貝拉米的肩膀,強行讓他壓低身體,趴在座位底下。
“情況不對勁,十字路口對面人行道的那些人不對勁……他們背後的揹包是快速部署防彈揹包,這些傢伙有武器!”
胖老頭也探頭出去,很快就找到了搭檔所說的那些人,他簡單的數了一下。
“十四個……不,十五個武裝分子,看他們的樣子不太像職業軍人,應該是黑幫槍手之類的存在,應該不是在等我們。”
胖老頭撇了趴在他腳邊上的貝拉米一眼,眼睛中透露著不屑。
“雖然這十五名槍手不知道是巴黎哪個幫派的人,不過就這個廢物,應該還沒這個能耐調動這麼多槍手來救人。
他沒有這個人脈,銀行賬戶被鎖定後,他也肯定付不起這筆錢,況且從抓人到現在,都還沒超過二十四小時,日本那邊的警察都不一定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事情肯定有誤會。”
胖老頭的話很輕鬆,對於前面的槍手顯得有些不太在乎。
不過話雖然這樣說,在實際上胖老頭卻沒有疏忽大意,他不僅把手槍從西裝內掏了出來,拉動槍機,讓子彈上膛,還拿出手機,撥打後面那臺汽車內的偵探助手電話。
“你們立刻開車越過我們,闖紅燈,衝過去,為我們開出一條路。”
偵探助手的工作就是為偵探排除困難,試探危險,現在是他們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SUV後面的小車在收到命令後,立刻就轟鳴油門,法國車強行衝上邊上的人行道,向著正在正常行車中的十字路口衝去,準備逼停其他正常行駛的汽車。
正在拿著旅遊地圖正在裝腔作勢的黃毛一看,就知道已方暴露了,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他從未沒想過伏擊人員的偽裝可以瞞住敵人。
因為十五個人揹著款式統一的揹包站在十字路口兩邊的人行道上,本來就是一件很顯眼的事情,暴露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只要那臺SUV在十字路口經過,他們就已經踏入了陷阱。
在那臺先鋒車輛成功逼停兩邊正常行駛的車輛,闖出一條路的時候,黃毛也當機立斷的反手拉開了便攜防彈揹包,在胸前的防彈插板拍打在胸口上時,他抽出了插袋上的蠍式衝鋒槍。
“營救行動開始,開火!”
其他十四名行動隊員,七名義勇軍步槍手、七名衝鋒隊員也在下一秒完成了戰鬥部署,抽出揹包內隱藏的武器,對著兩臺車開火。
A隊衝鋒隊員對著十字路口中央的小車開火,用蠍式衝鋒槍連射打出密集的彈幕對它進行火力覆蓋,而B隊步槍手則用UMP衝鋒槍對著後面的SUV開火。
因為顧忌車上的人質,步槍手們開火時普遍採用點射來進行精準射擊,射擊頻率並不高,並且還刻意避開了SUV後排的位置。
充當探路先鋒和炮灰作用的法國小汽車第一時間被子彈灌滿,前擋風玻璃在雨打芭蕉葉的動靜中出現了十幾個彈孔,然後整塊玻璃破碎,掉入車體內。
主駕駛和副駕駛上的偵探助手連尖叫和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就被打成了破布娃娃,血如泉湧,將座位打溼,車體內到處都是血肉和五顏六色的內臟碎片。
稍後一點的SUV也遭到了打擊,不過因為貝拉米的存在,它吃到的子彈沒有炮灰小車那麼多,只是駕駛員第一時間內精準點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