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報告說。
“很好,我看明軍還有沒有力氣跑了!”
這傢伙獰笑著說。
棉蘭南部一個叫盧布帕坎的小鎮上,一支總數幾百人的民兵營正在集結待命,他們是由本地華人和基督徒組織起來的,隨著亞奇軍臨近,自知只要這些傢伙打進來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的華人和基督徒,已經武裝起了上萬人投入戰場。
好在因為孤懸一處,這裡的人多少都有點軍事技能,畢竟他們附近山林裡甚至還有獵頭族呢,尤其是華人,因為護僑隊的駐紮,再加上都比較有錢,不但都定期有軍事訓練,而且家家戶戶都有武器,所以這些人正在取代爪哇軍成為戰場主力。
“何坤,你在看什麼?”
正在整隊的營長,怒衝衝朝一名無視他慷慨激昂地動員,瞪大眼睛盯著遠處那片一望無際棕櫚園計程車兵喝道。
棉蘭最重要的經濟來源,就是棕櫚油,這裡是東南亞最大的棕櫚產地,大量華人都是靠棕櫚油發財的,這座小鎮是棕櫚園的邊緣,他們這棕櫚園可不是一點半點的,那都是以平方公里計算。
“營長,你看那邊!”
士兵指著天空說道,西邊的棕櫚園上空,大群飛鳥正在盤旋,看上去像受了什麼驚嚇一樣。
營長心裡一動,忽然問身旁的人:“老吳的種植園那邊電話還打不通嗎?”
“打不通!”
他身旁那人搖了搖頭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營長繼續盯著天空,鳥群還是在不斷飛起來,綿延很長一段距離,而那裡向西幾十公里內,全都是不計其數的棕櫚園,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大隊人馬正在行軍,他腦袋裡立刻嗡得一聲。
“快向指揮部打電話,敵軍打過來了!”
他下意識地驚叫道。
的確,亞奇軍的整整一個師,正在穿過這片廣袤的棕櫚園,準備對棉蘭發起突襲。
“營長,怎麼辦?”
一名士兵戰戰兢兢地問。
“什麼怎麼辦,這是咱們家,從咱們爺爺那輩就在這兒住了!打!”
營長咬著牙說道,緊接著開啟了衝鋒槍的保險。
十幾分鍾後,當盧布帕坎的槍聲響起時候,整個棉蘭已經一片混亂,街道上到處都是哭喊的老弱婦孺,甚至就連爪哇的官員都開始往港口跑,劉鴻業的機械化部隊撤不出來,北線還在急需增援,城裡已經送出去一萬多民兵了,現在敵人又從南面殺出,三面夾擊這是要陷落的節奏啊!
“都慌什麼,來了就打唄,城市打爛了咱們再建,人死了咱們的女人再生,我就不信幾十上百萬人的城市,還能讓幾萬人給打下來了!”
在三面同時響起的槍炮聲中,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坐在自己家的客廳內,一邊抽著煙一邊喝道。
在他周圍是數十臺電話機,無線電還有發報機,儼然一個軍事指揮部,只不過忙碌的都是穿平民服裝的民兵,這個老者就是張步青,目前的棉蘭民防總指揮,以前在北洋時代幹過海軍的,後來他叔父張耀南死後回來主持家業,同時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民華駐棉蘭總領事,後來又成了大明駐這裡的總領事。
當然實際上也是這座城市的幕後主宰,從他父親開始就是棉蘭的華人王,在這裡爪哇官員得看他臉色行事。
此時盧布帕坎方向的槍聲正在越來越激烈,很顯然那裡的民兵面對強敵並沒逃跑,而是留下來保衛自己的家園。
“都是些好孩子呀!”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
但很顯然這幾個民兵是擋不住敵人的,接下來只能是巷戰了,他很清楚援軍已經在路上,只要巷戰能撐一天,局勢就肯定會逆轉。
“總指揮,空降兵到了!”
忽然一名守著無線電臺的民兵喊道。
“有救了,有救了!‘
張步青興奮地站起來喊道。
的確,他們得救了,此時盧布帕坎殘餘的一百多名民兵,正愕然地看著自己頭頂,上百架野馬正在俯衝下來,向著他們對面正在進攻的亞奇人兇猛地掃射著,把這些入侵自己家園的敵人打得血肉橫飛。
而在野馬的上方,是遮天蔽日的運輸機群,正在逐漸下降高度,避開野馬的作戰範圍,在他們身後五百米高度,空投下不計其數的傘兵。(未完待續。)